“謝笙然,你只是個打工族,又不是嬌滴滴的大小姐,做了美甲還怎么工作,怎么洗衣服做飯?”
回家的路上他還是在不停抱怨。
我不明白如果他不同意我做美甲,為什么之前不說,而是在我做完之后,借口打電話帶走銀行卡。
讓我陷入被懷疑是吃霸王餐的尷尬之中。
回來后又當著大庭廣眾的面,和我發生爭吵。
原本發獎金的美麗心情,此刻被粉碎的徹底。
“做個美甲花了三百塊,你的手有那么貴嗎?你知道這三百塊夠我們買多久的菜了嗎?沒想到你是這么自私的人,這個錢屬于你的個人支出,不能動用銀行卡里的錢。”
聽他這么說,我只覺得更加委屈,回了句:
“那里面也有我的錢。”
他突然沒了聲音,用一種不懂事的眼神看著我。
“我這都是為了我們的未來,是,銀行卡里面的錢是我們兩個人一起存進去的,但是那不是為了買房嗎,像你這樣亂花錢,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存夠錢。”
“你想想做個美甲有什么用。”
他拉起我的手,粗糙泛黃,上面的貓眼美甲顯得格外突兀。
“寶貝,我不是故意兇你,但是你好好想想,這三百塊錢要是換成生活費,又夠我們吃上兩星期,怎么也比你做美甲劃算不是嗎?”
聽完他的話,我沖動的大腦也冷靜下來。
是啊,美甲最多只能堅持一個月,除了好看也沒別的用處,但是三百塊錢是實打實花了出去,兩星期的伙食費憑空消失。
我突然有些愧疚。
“懷明,你說得對,做美甲就是浪費錢,我錯了,這錢我會補上來的。”
謝懷明露出滿意的笑容,“這才對嘛,只要我們節省一點兒,很快就能湊齊錢買房子,我就能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