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小情人離家出走了,留下一封信,讓所有人勿念勿尋。
當夜,顧燼深就把妻子簡明月帶到了她母親的病床邊,眼眸深邃:“老婆,我說過不許你私自去見昭昭,可你怎么又不聽話了呢,竟敢用五百萬逼昭昭離開,還羞辱她。”
簡明月狼狽地跪在地上:“燼深,我沒有!”
“沒有?”顧燼深目光瞬間變得凌厲,抬手捏住了簡明月的下巴,“寶貝,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你難道要仗著我愛你,就想為所欲為嗎?”
簡明月被迫仰起頭,心口狠狠一顫。
他愛她,這句話放在三個月前她都會深信不疑,可現在聽起來卻是無比可笑!
是,曾經整個港城都知道,只手遮天的顧家掌權人顧燼深,愛上了一個岌岌無名的小演員。
當初為了追求簡明月,他不顧她的意愿,強行闖進她的生活。
她拍戲被導演騷擾,他直接成為投資人,讓騷擾她的導演當眾給她下跪道歉。
她被同組的女演員排擠,第二天大街小巷就都是那女演員的私密照片,逼得那個女演員羞憤跳樓。
甚至,顧燼深喜歡追求刺激,鐘愛跳傘,卻因為她一句恐高,就當眾宣布關停旗下最盈利的跳傘俱樂部。
他高調示愛,為她鋪路,送資源,送人脈,無所不用其極,才求得簡明月答應嫁給他。
曾經的簡明月也以為,他們會這樣幸福下去。
可是結婚不過短短三年,他就把她曾經視若珍寶的獨家偏愛,原封不動地轉送給了另一個女人!
簡明月心如刀絞,淚水逐漸模糊了視線.
她無助地搖著頭:“顧燼深,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逼她離開......”
可男人只是隨意揮了揮手,立刻有人上前關掉了簡母的呼吸機。
“寶寶,既然你執迷不悟,我就只能給你一些小小的懲罰了。”
病床上,簡母的臉色片刻間變得青紫,監測儀更是瘋狂發著警報。
可顧燼深依舊面不改色,涼薄的眸光冰冷刺骨。
簡明月拼命掙扎著,卻無法掙脫桎梏:“燼深,你為什么不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我只有媽媽一個親人了,求求你放了我媽媽,我求求你了......”
她真的沒有逼走宋昭藝。
昨天傍晚,宋昭藝是來找過她,她說:“顧太太,我媽生病了需要五百萬,只要你給我,我立刻離開顧總!”
簡明月想起昏迷不醒的簡母,以為她們同病相憐。
所以她給了錢,讓宋昭藝去救她媽媽。
不曾想,這五百萬竟然成了她逼走宋昭藝的證據!
無論她如何解釋,顧燼深都不相信,他從頭到尾都只有一句話:“昭昭不是那樣的人,她母親早就去世了,你不要用這個借口污蔑她。”
可她根本不知道宋昭藝母親去世的事情。
“寶寶,你要乖啊,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一個人,我愛你才愿意包容你惦記不相干的人,可是你再不承認的話,時間就不多了呢......”
眼前男人的神色愈發危險,手掌向下摩挲著她的脖頸,引起層層顫栗。
“顧燼深,我真的不知道。”簡明月跪在地上拼命地求饒著,嗓子都已經哭啞了,“求求你放了我媽媽,她是我媽媽啊,她不是不相干的人,我愿意替她去死,我真的沒有逼走宋昭藝,殺了我吧,放過我媽媽......”
顧燼深的眼底驟然浮現出一絲猩紅,他大掌驀地收緊:“你是在為了別人頂撞我嗎?”
他總是這樣,要求簡明月心里只能有他一人,要求他在她心中永遠都是第一位。
可那是她的親生母親,她如何能夠割舍!
簡明月只覺得呼吸一點點變得困難,就在她以為自己真的要死在顧燼深手里時,病房門猛地被人推開。
“顧總,宋小姐沒走!她就在顧氏集團大樓里等著顧總呢!”
顧燼深立刻松了手,將簡明月狠狠甩向一側,嘴角若有若無地上揚。
“回公司!”他迫切地起身離開,連一個眼神都不肯施舍給身后的人,心里唯有征服的快感。
他追了宋昭藝三個月,她都不肯答應做他的情人,那般高傲的模樣勾得他心癢,現在既然選擇主動回來,那就一定是回心轉意了。
待所有人都離開,病房內終于回歸寧靜。
簡明月趕忙叫了醫生過來,眼睜睜地看著母親被推進了搶救室,心口的疼痛快要讓她喘不過氣。
好在,簡母并無大礙。
“顧太太,您母親的身體經不起這樣的折騰,您平日里就順從一點顧總吧,就當是為了您母親著想。”
醫生止不住嘆氣,他醫者仁心,卻對顧燼深這樣的人無可奈何。
簡明月的眼淚都已經流干了,她麻木地點了點頭,守在母親的病床邊心底愈發絕望。
寂靜的病房里,她扯了扯苦澀的嘴角:“顧燼深,如果能重來一次,我一定不會再愛上你。”
直到第二天清晨,助理的身影再次出現。
“夫人,得罪了,顧總讓我們帶您回去。”
看著病床上簡母的心跳平穩,簡明月心頭苦澀。
那個她本來覺得溫馨無比的家,早就成了禁錮她的牢籠,可她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別墅里,宋昭藝完好無損地坐在沙發上,只是眼眶微微泛紅,像是正在生悶氣。
顧燼深眉頭緊皺,眼神心疼:“昭昭,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這時,簡明月被帶進別墅。
保鏢順勢在身后踢了她一下,她只覺得腿窩一痛,隨后控制不住地跪了下去。
男人冷厲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回來了?跪下正好,那就給昭昭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