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明月緩緩抬起頭與他對視,男人依舊是記憶中英俊矜貴的模樣,那張臉沒有一分改變。
曾經(jīng)就在這棟別墅里,他和她耳鬢廝磨,外面大雪紛飛,他們依偎在一起,像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一對。
她還記得,顧燼深為了讓她開心,特意從法國定制了這張沙發(fā),連腳下的地毯,屋內(nèi)的每一處布置,都是他親自挑選,親力親為。
那時候的她,以為這就是愛情,以為他們會永遠(yuǎn)幸福下去。
可如今,同樣是在這個充滿愛意的家里,她卻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等待著男人的審判。
想起白日里醫(yī)生的勸導(dǎo),簡明月緊攥著拳頭,指尖刺痛,心尖更痛。
她知道自己應(yīng)該妥協(xié),應(yīng)該順從,只有這樣才能保護(hù)母親,才能讓自己在這個牢籠里活下去。
可心里到底是不甘愿的,她明明才是受害者,憑什么要妥協(xié)?
“我沒錯,憑什么要道歉,你為什么就不肯相信是宋昭藝騙我!”利用她的同情心,將她推進(jìn)無底深淵,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善良和純真嗎?
她還記得第一次知道宋昭藝,是在某個真人秀綜藝?yán)铮砸粡埱寮兊拿婵籽杆僮呒t。
在娛樂圈這個紙醉金迷的圈子,爆紅的宋昭藝一直保持著不驕不躁,一副人淡如菊的模樣,對于突如其來的錢財也從不看得太重。
當(dāng)時的簡明月還有點(diǎn)欣賞她,可再次知道她的消息,就是她和顧燼深的緋聞沖上了熱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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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燼深把當(dāng)年的用在簡明月身上的手段又全都用了一遍。
簡明月知道后,當(dāng)即跑去質(zhì)問。
可顧燼深只是輕輕抹掉她酸澀的眼淚,像是情人間玩鬧一樣,溫柔地?fù)嵛恐?/p>
“寶寶,男人都會有這個過程的,日子太平淡就總要追求刺激。”
“不過你放心,我對她只是一時興起,只要你乖乖聽話,你就永遠(yuǎn)都是我最愛的顧太太。”
簡明月并不接受,她哽咽著怒吼:“如果你喜歡上她了,那我們就離婚!”
不料顧燼深驟然變了臉色,一雙眼眸陰鷙的可怕:“離婚這種事還是不要提了,寶寶,我心里最愛的永遠(yuǎn)都是你,別妄想離開我。”
簡明月不可控制的顫抖,她清楚地知道,這是他的底線,若是別人,他早就讓那人見見血了。
在一起三年,她了解眼前男人偏執(zhí)的控制欲,以她的能力根本逃不脫。
無奈,她只能把所有痛苦默默吞下。
眼前宋昭藝微微一怔,眼底閃過一絲驚慌,但很快就恢復(fù)了平靜。
她眼眶更紅了,委屈地抿了抿唇,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顧太太,我聽不懂你說的是什么意思,我敬你是我的前輩,我尊重你,可這都不是你污蔑我的理由!”
“明明就是你羞辱我不知羞恥,還要用五百萬買斷我的人生,讓我滾到燼深看不見的地方去,我才不要你的臭錢,這五百萬我原封不動還給你,我只是......”
她欲言又止,泫然欲泣地轉(zhuǎn)頭看向顧燼深:“我只是在上飛機(jī)的前一刻,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愛上了他。”
“燼深,如果愛上你的代價是任人羞辱,那你還是放我走吧,我這人天生受不得委屈!”
她聲音越來越大,最后幾乎是喊著說出來的,眼中滿是深情和不舍。
這般不卑不亢的模樣,反倒讓顧燼深更加欣賞了。
他起身,強(qiáng)勢將宋昭藝?yán)霊阎校崧暟参康溃骸拔以趺纯赡芊拍汶x開?昭昭,既然你答應(yīng)了我的追求,我就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
他聲音低沉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發(fā)出。
宋昭藝感動地?zé)釡I盈眶,可以就不改說辭:“燼深,你知道我的,我從不在乎名分地位,我只是單純的愛你,可顧太太欺人太甚......”
“我知道。”顧燼深明白她的意思,當(dāng)即冷聲開口:“簡明月,你既然不知悔改,那就去澄心院里好好反省去吧!”
宋昭藝疑惑不解,澄心院?那是什么地方?
可簡明月已經(jīng)開始恐懼到顫抖了。澄心,那是一家瘋?cè)嗽旱拿郑?/p>
外人都只當(dāng)那是一家貴族療養(yǎng)院,只有真正身處豪門的人才知道,那是他們用來懲罰不聽話人的地方。
她曾親眼看見過被從澄心院里抬出來的人,他們目光呆滯,畏畏縮縮,再也沒了人樣。
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會被送到那里去!
簡明月甚至來不及開口求饒,保鏢就已經(jīng)強(qiáng)制性地將她拖走。
而顧燼深早就棲身而上,迫不及待地享用勝利的果實(shí)。
她絕望地閉上雙眼,曾經(jīng)的海誓山盟,曾經(jīng)的甜蜜幸福,在這一刻都化為了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