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
玄君漠格外煩躁,他每每想起白日里玉瑾的那個眼神就感到心口窒痛。她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做戲給他看。
正在此時,福公公在殿門口探頭探腦,他直接瞥了眼,冷聲道:“滾進來。”
福公公趕忙低頭進來,聲音有些急:“陛下,瑾安宮的大宮女去太醫院偷藥被雨妃娘娘抓見了,現在正被罰跪鬧個不停。”
聽見瑾安宮,玄君漠瞳孔微微一縮,皺眉問:“為何偷藥?”
福公***更低了,“白日里瑾安宮的那位主子挨了板子,陛下說打的重有賞,太醫院的人都不敢去診……”
話還未完,就見皇上早已走了出去,忙拖著碎步跟了上去。醒來
很快,二人就來了雨妃的送歌殿。
屋里,雨妃正懶洋洋的斜躺在軟榻上,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的文兒,“本宮這里好生招待著你,你又何苦為你那個不成器的主子打算?”
文兒眼眶紅紅,又是重重的磕了一頭:“請雨妃娘娘放行,待奴婢把藥送回去娘娘再來罰奴婢!”
雨妃笑的更開懷,“你這藥都是偷來的,如何能給你家主子拿回去?”
文兒哭出聲,“請娘娘寬宏大量,饒奴婢一回!如果再沒有藥,我家主子恐怕性命不保!”
暗處的玄君漠聽見,渾身一震,她什么意思?
大步踏出,宮里人紛紛驚異趕緊請安,雨妃見狀連忙下地行禮,“臣妾給皇上請安。”
玄君漠沒有理會她,而是目光緊緊盯著文兒,問道:“你剛才什么意思?”
文兒趕緊抬頭,聲音還帶著幾分顫抖:“娘娘其實上次落水之日就被人下了毒,只是不知何人所為,又無法尋醫問藥,身體本就孱弱。今日又挨了三十大板,人根本就醒不過來。奴婢想著出來為娘娘取藥,但是太醫院的人不給,于是奴婢偷偷拿了些外傷的藥渣想帶回去,只是被雨妃娘娘劫下 ——”
玄君漠感覺手腳冰涼,他自己都忘了,當初居然是打了她三十大板,打斷文兒的話,厲聲呵斥:“找太醫,去瑾安宮!”
怎么可能?那個女人狠辣無情,詭計多端,怎么可能性命不保?
一定是假的,一定又是她的陰謀!
玄君漠心里不斷說服著自己,心卻越來越慌,直到打開瑾安宮的殿門——
他無數次念叨的那個陰狠的女人,此刻血肉模糊,面色慘白的躺在地上,四周格外安靜,安靜的就像那個人已經死了,毫無聲息。
“轟”的一下,玄君漠腦子里一片空白,文兒見狀,哭著跑上前:“娘娘,娘娘。”
剛想扶起玉瑾,就見身側的皇上已經把她抱了起來,細看之下,玄君漠的手似乎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