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欺欺人的騙自己,他只是太忙。
直到那天,娛樂頭條鋪天蓋地都是他和林氏千金林晚棠的緋聞。
照片里,他穿著高定西裝為她拉車門,兩人相視一笑的模樣,刺得她眼睛生疼。
評論區都在說“門當戶對”“天作之合”。
那一刻,她獨自坐在窗邊看了一夜的月亮,終于明白了一個事實。
那個會冒著風雪來接她下班的謝聞舟,會搬磚給她買項鏈的謝聞舟,會在鎖骨紋她名字的謝聞舟,早就死在了恢復記憶的那天。
現在的謝家太子爺,和她之間隔著的何止云泥之別。
他站在云端,她陷在泥里。
就像月亮永遠夠不著塵埃,他那樣的人,注定要配同樣耀眼的人。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不如放手。
放過他,也放過自己。
這一晚,別墅依舊空蕩蕩的,謝聞舟還是沒回。
童昭沒有像以往等他到凌晨,而是早早的上床睡了覺,天一亮,便去了簽證中心。
她走了加急通道,簽證和護照在一周內便能下來。
走出簽證中心時已是正午,童昭隨便找了家餐廳。
推門進去的瞬間,她的腳步微微頓住。
靠窗的位置,謝聞舟正用紙巾輕輕擦拭林晚棠的嘴角。
那個眼神溫柔得能化開三九天的冰,和從前在出租屋笑著和她接吻時一模一樣。
童昭站在原地,感覺心臟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她轉身想走,卻不小心碰倒了門口的綠植。
謝聞舟聽到響聲抬眸,看見童昭,眼底的溫度驟然褪盡。
他緩步朝她走來,薄唇輕啟,嗓音低沉冷冽:“你跟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