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時,身體被緊緊捆住,悶熱的黑麻袋包裹著全身。
連呼吸都燒灼。
耳邊傳來稚嫩卻冷漠的聲音:
“媽媽,就是他把我綁起來打的。”
我一怔,好像是碩碩。
他被救回來了?
皮鞋焦躁地碾過地板。
周杰把葉晚晴拖到另一個房間小聲哭訴:
“阿晴,黎哥一定也是被這個壞人的同伙抓走了!”
“我們碩碩被打成什么樣了,黎哥剛做完手術……他哪承受得起啊……”
話音未落,葉晚晴已經快步走了回來,重重一鞋跟踩在麻袋上!
“說!你同伙藏在哪了?!”
劇痛瞬間炸開,腹部傷口像是被鋼針穿透。
我猛地弓起身子,卻因為被捆死,只能痙攣著蜷縮。
因為失聲針的作用,我連慘叫都發不出來。
可她卻以為我在嘴硬。
“不說是吧?”她冷笑,在我傷口上反復轉動碾壓。
我渾身抽搐,眼前一陣陣發黑,
溫熱的液體滴滴答答流出。
“你不說沒關系。”她咬牙切齒。
“我有上千種不被追究的方式讓你開口。本律師向來玩轉法庭!”
周杰感動道:“當年我酒駕逆行撞死人,就是阿晴幫我脫罪的,你可不要挑釁她哦。”
我腦袋轟地一聲炸開。
原來不是簡單的交通事故,而是酒駕害了我媽的命!
話音未落,一塊石頭狠狠砸在我的身上!
耳邊傳來肋骨斷裂的悶響。
每一口呼吸都洇著血氣,胸口仿佛被斷骨捅爛。
她吩咐人又抓起更大的一塊大石。
葉晚晴沒有喊停。
手下不再問,只是機械地砸下去。
一下、兩下、三下……
每一下都重若千鈞,生不如死。
后來,我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也什么都聽不到了。
可折磨還在繼續。
109塊巨石,我的身體成了血泡的破布娃娃。
直到周杰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半步,聲音輕顫:
“阿晴……差不多了吧?他都快不行了……”
葉晚晴卻像是沒聽見似的,聲音里混雜著哭腔。
“黎敬山是我的命。我真的不能沒有他啊……”
“如果不是敬山,我早就成為黑幫火并中發爛發臭的尸體了。”
“誰敢動他,我要他全家陪葬!”
周杰重重地癱坐在地,抱緊了碩碩不敢再言語。
“你說不說?你說不說!”
見那個麻袋一言不發。
葉晚晴突然笑了,笑得凄厲又瘋狂。
“那你就去死吧!”
十個火盆被點燃,放在了離我不到半米的地方。
熱浪高溫烤著我的皮膚,灼痛如刀割。
恍惚間,我突然想起了高考畢業那年。
我們偷著去旅游,住的民宿半夜起了火。
葉晚晴瘋了一般沖進火場,五六個人都拉不住她。
我從另一間屋子跑出來,慌張大喊。
她才猩紅著眼沖出來,頭發和衣服都被燒焦了。
額頭留下一道永久的傷疤。
那天我抱著她哭,她卻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