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貫徹全身,我腦海中突然閃現我和厲墨霆結婚的場景。
他一身黑色西裝身姿挺拔,溫柔地從我父親手中將我的手接過。
那是我最接近幸福的時刻,想著今后我總能和他日久生情,作對美滿夫妻。
卻不料都是妄念罷了。
直到天色大量,外面負責監視的保鏢才從外面進來。
“你們可以走了。”
胖子一臉意猶未盡,穿上褲子后甩了張名片到我身上。
“小妞不錯,有需要就來找爺啊。”
等所有人走后,保鏢偏過頭將那破碎的裙子蓋在我身上。
“夫人,要我送您去醫院嗎?”
是啊,我腦袋上還有個窟窿,我的腿上還有個槍眼,可都過去這么長時間了,傷口早已被鮮血糊住。
我掙扎著從地上起來,默默穿好衣服,然后從桌上的包里拿出手機打。
“陳叔,計劃提前,麻煩幫我注銷下身份信息。”
“我要讓,厲墨霆再也找不到我。”
醫院里,厲墨霆把全國最頂尖的醫療團隊都叫了過來,只為治療許棉被擦傷的手肘。
“還疼嗎?你放心,我已經讓那群人付出代價了,我向你保證,以后絕不會讓這種事情再發生!”
許棉紅了眼眶,卻還是堵著氣不理人。
直到等到紅痕完全褪去,露出雪白的肌膚,厲墨霆才將人放走。
在沒有外人的VIP病房里,厲墨霆單膝跪地向許棉道歉。
“對不起阿棉,這件事是我的錯,是我沒能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保護你,這樣,我立馬讓傭人收拾房間,我們今天就同居好不好?”
聽到同居二字,許棉才終于肯將視線落在他臉上。
那眼神清澈又帶著一絲無措的羞惱,像誤入荊棘叢的純白雪兔。
厲墨霆的心臟被這眼神攥緊了。
這種陌生的悸動,比刀鋒割開皮肉更讓他沉迷。
他喜歡看她因他而起的每一絲情緒波瀾。
確認安撫住許棉后,厲墨霆立刻撥通了管家的電話,語調恢復一貫的冰冷:
“把沈知意和她所有的東西,清出主宅,丟到西郊那棟空房子去。”
“少爺,夫人…夫人從昨晚離開后,就再沒回來過。我以為她…在您那里。”
管家的聲音有些遲疑。
厲墨霆的心臟猛地一沉。
昨晚…盛怒之下,他似乎讓那群人侵犯了她。
但那點異樣瞬間被壓下。
他需要保持絕對的冰冷,才能面對許棉帶來的、幾乎要將他焚毀的陌生暖意。
“那就立刻清空她的東西。所有她碰過的,扔掉,換新。今晚,莊園要有新的女主人。”他命令道,不容置疑。
掛了電話,指尖懸在撥給保鏢的按鈕上,最終移開。
“咎由自取罷了。”他對自己說,“大不了離婚時,多給點錢就是。”
沈知意的影子徹底被他從腦海中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