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回籠時,兩只手已被裹在雪白厚重的紗布里,痛楚已經(jīng)變得遲鈍。
家里的老管家張叔守在床邊,眼底滿是痛心。
“夫人,您總算醒了,我這就去通知先生。”
“不必了。”我扯動嘴角,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
“這雙手,是他毀的。”
張叔渾身一震,滿臉的不可置信。
“怎么會…先生從前連讓您自己剪指甲都舍不得,生怕剪刀傷了您…”
眼淚終于失控地涌出眼眶。
是啊,整個世界都知道他曾將我視若珍寶。
但為什么,重生一次,那份深情就蕩然無存了?
不過現(xiàn)在都無所謂了。
反正協(xié)議已經(jīng)簽妥,很快,我就能徹底擺脫他了。
想到很快就要離開,我無論如何,也要跟陸爺爺?shù)酪淮蝿e。
一進(jìn)門,就看到他靠在沙發(fā)上,精神不太好。
“爺爺,我跟陸沉……分開了。”
察覺出我語氣中的痛苦,陸爺爺長嘆了一口氣,拍了拍我的手:“罷了,是那小子沒福分。我就是死了,也絕不會讓那種女人進(jìn)我陸家的門!”
我鼻子一酸,上輩子陸爺爺也是這么護(hù)著我的。
“爺爺,您該吃降壓藥了。”我起身,“我去隔壁房間給您拿。”
等我拿著藥回來時,剛要敲門,卻在門縫里聽見里面?zhèn)鱽硪宦晧阂值膼灪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