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年我一心圍著秦維禎轉,根本沒有朋友,又因被她撤職,平日說得上兩句話的同事也因此疏遠我。
我給通訊錄里的每人都打過電話,但都沒有一個人愿意將錢借給我,哪怕是300。
想到母親還躺在太平間小小的冷柜里,我抱著不多的希望按下了秦維禎的電話。
可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對方就是無人接聽,直到傳來冰冷的提示音。
我給她發微信,剛發出去就彈出不是對方好友的友情提示,我看著顯眼的紅色感嘆號,攥緊手機。
隨后編輯一條短信發出去,讓她看到消息馬上回我,我找她有急事。
我一直盯著手機,一刻都不敢松懈,生怕錯過任何一條消息或電話。
就在手機電量快要耗盡的時候,屏幕突然亮起,彈出秦維禎的電話。
我激動秒接。
對方卻傳來一道慵懶的男聲,語氣不屑:
「葉學柏,你伎倆可真多啊,眼見拿你媽病危當借口行不通,現在又想出借錢的理由,你以為秦姐是傻子嗎?」
我沒理會他的陰陽,也沒功夫陪他鬧,隨即讓他叫秦維禎接電話。
岑墨聞言,嗤笑一聲:
「別想了,秦姐是不會接電話的,她正忙著呢,她一會兒要陪我去吃高檔法餐,光是入場費一位就要十萬?!?/p>
「像你這種天天米飯泡水的人自然是不懂這樣的美味,那只好由我代替你嘍?!?/p>
「還想找秦姐借錢,做夢去吧,有我在,你怎么可能會得逞,哼?!?/p>
隨后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再撥過去已然是不再服務區狀態。
是啊,我現在連30都拿不出來,又怎么會知道十萬起步的法餐是什么滋味呢。
同樣身為保鏢,我還是隊長,按理來說我的薪資要比岑墨高,可實際上,他的薪資卻是我的十倍。
我只有五千的薪資,可他卻能拿五萬。
或許從岑墨剛來秦家的時候,他就是與眾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