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在信中詢問家中近況,得知親人已故,不禁唏噓不已。
她說自己前些年去了京都,在城中開了家綢緞莊,日子過得還算安穩。
若我在家中過得不如意,不妨去京都投奔她。
她在京都已有些積蓄,也結識了不少商賈。
只要我能平安到達京都,她就能幫我安頓下來。
只是這安頓之事也需時機,若我想去,便要早些動身。
姑姑還說,京都繁華似錦,街上車馬如龍。
那里的女子也能自己開店做生意,不必依附男子。
聽著姑姑描述京都的繁華,突然有些心動。
我不知道那樣的日子何時能來,但我知道,從凌城到京都,不過一程水路。
書信往來不便,我與姑姑約定,待我到了京都再詳談。
那夜,我還沉浸在姑姑描繪的京都繁華中,突然一滴雨滴落在我臉上。
屋頂漏雨了,很快就打濕了被褥。
我和林遠山手忙腳亂之際,柳嬌嬌突然來訪。
“遠山,我院子里積水了,你能去幫我看看嗎?”
林遠山看了我一眼,對柳嬌嬌說:“我馬上就過去。”
他又對我說:“嬌嬌沒經歷過這些,我去幫幫她,很快就回來。”
我冷眼看著他:“林遠山,你今日若是踏出這個門,就莫要再回來了。”
他停下腳步,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晚棠,你莫要任性。這些日子我確實對你有所疏忽,待過些時日,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好起來?”
我冷笑一聲,“這話你兩年前就說過。可這兩年來,她倒是越發離不開你了。”
院外又傳來柳嬌嬌的聲音,帶著幾分焦急。
林遠山看了我一眼,轉身便走,連一句解釋都懶得留下。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我心中冷笑。
若是放在前朝,這等不清不楚的男女,早就該被沉塘了。
我一邊收拾一邊低聲咒罵。
若不及時處理這些積水,明日連個安身之處都沒有。
雨水順著房梁滴落,若不及時接住,地上就要積成水洼。
盆里的水滿了,我還得趕緊倒掉,免得水漫出來又要重新收拾。
我忙活了一整夜,林遠山卻始終未歸。
直到次日雨停,他才姍姍來遲。
他匆匆換了身衣裳,把昨夜淋濕的衣裳遞給我:“去洗了吧。”
我接過衣裳,冷笑道:“你幫柳嬌嬌忙了一夜,怎么不讓她來洗?”
他皺眉道:“貼身衣物自然要由妻子來洗。我與嬌嬌清清白白,讓她洗我的衣裳,于理不合。”
聽著這話我簡直想笑。
或許,是時候認真考慮姑姑的提議,去京都投奔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