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梅,你別哭,你養(yǎng)子生病的錢,我們來想辦法,我們一個班這么多人每個人捐點(diǎn)錢湊了湊就行了。”
“沒錯,我們每個人捐1000塊錢,到你手上至少有50多萬了,你先拿過去付一點(diǎn)兒子的醫(yī)藥費(fèi)。”
聽著熟悉的話,我猛地睜開了雙眼。
講臺上年近五十依舊風(fēng)情萬種的老班花李淑梅,穿著一件勒著腰的高奢裙,哭得梨花帶雨。
那件裙子我曾在商場做保潔的時候,聽到路人提過,一件要3萬,是我半年的工資了,我平時的衣服都不超過20塊。
在他的旁邊,圍著七八個頭發(fā)有些白了的老頭,有的人拿著紙,有的舉著水杯,一副舔狗的模樣,臺下的人大多也在議論著李淑梅的可憐,商量著要拿錢給她捐款。
這不是全班要商量著給李淑梅的養(yǎng)子捐款的那一幕嗎?我這是重生了?
我趕忙捏了下大腿,感受到痛意,才有了重新活了一次的安定感。
“還是算了吧,為了我的事兒讓大家每個人拿1000塊錢,這數(shù)目太多了,我不太好意思。”
李淑梅勾起柔弱的笑道:
“我這個人不是很想麻煩大家,還是不要因?yàn)槲摇?/p>
她這矯揉造作的姿態(tài)令以前軍嫂的我倍感惡心。
若是她真不想要大家捐款,就不會在舔狗面前提,更不會以退為進(jìn)達(dá)到自己的目的。
其他人先是夸贊了她的善良,更加熱烈上趕子送錢。
我不明白,也不理解,她有車有房,還有個小服裝店,是哪處看上去缺錢?
沒有病歷本,沒有患癌記錄,只憑她一句話,每人捐1000,60個人,她就能輕輕松松拿到60萬,足可以在我們這兒買一套三居室的小房子了。
前世我只是說出了見過她那養(yǎng)子紙醉金迷,喝得東倒西歪的高興樣子,提出了要看診斷單簡單要求。
心虛的李淑梅就轉(zhuǎn)變說辭,不再要求捐款。
只不過第二天她選擇“***”,再留下遺書污蔑我。
想到被火燒起的疼痛,我閉緊了嘴巴,拿起書包往后門走。
“秀萍,你要去哪兒呢?”
李淑梅黏膩的聲音響起,驚得我皮膚疙瘩飛起。
我什么時候和她那么親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