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下斑駁光影,正廳內彌漫著一股靜謐的氣息。沈母柳煙身著一襲淡藍色錦緞長裙,袖口繡著精致的蘭花圖案,隨著她抬手的動作輕輕飄動。她輕輕拍了拍丈夫沈虎的手臂,聲音溫婉動聽:“老爺,咱們先出去吧,讓孩子們好好聊聊,他們有許多話要說。”
沈虎身著一襲藏青色長袍,顯然有些不放心,但見妻子眼神堅定,只得點頭:“行吧,不過——”他瞪向謝京墨,粗聲粗氣道,“謝家小子,好好說話,別欺負我閨女!”
謝京墨微微一笑,拱手道:“沈伯父放心。”
柳煙掩唇輕笑,又對謝京墨柔聲道:“京墨啊,待會兒留下來用午膳。”
“多謝沈夫人。”謝京墨頷首,姿態恭敬卻不失從容。
沈蟬星在一旁擠眉弄眼,臨走前湊到沈蟬衣耳邊,壓低聲音道:“姐,把握機會!謝公子一看就是謙謙君子,比那些紈绔強多了!”
沈蟬衣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心中暗自惱火,恨不得立刻掐死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弟弟。她狠狠地瞪了沈蟬星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噴出火來。
待眾人離開,屋內頓時安靜下來。
沈蟬衣只覺得空氣仿佛都凝固了,變得異常沉重,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她偷偷抬眼,目光正好對上謝京墨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那眸子猶如深邃的湖水,讓人捉摸不透。她只覺得心跳驟然加快,仿佛有一只小鹿在胸口亂撞,連忙低下頭,假裝整理衣袖,試圖掩飾自己的慌亂。
“那個……謝公子,你真的來了啊……”她干巴巴地開口,聲音細若蚊吶,仿佛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那聲音帶著一絲緊張和不安,在這寂靜的屋內顯得格外微弱。
謝京墨唇角微揚,慢條斯理地端起茶盞,輕啜一口,他才緩緩說道:“昨日不是和沈小姐說過了嗎?”
“可是,可是……”沈蟬衣絞著手指,話到嘴邊,卻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抗拒的心情。
謝京墨放下茶盞,動作輕柔而緩慢,然后抬眸看她,那目光猶如一道銳利的箭,直直地射進她的心里:“沈小姐在想什么?”
“在想怎么讓你退婚。”她脫口而出,話一出口,她就懊惱地咬住下唇,那嘴唇被她咬得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紅色。
謝京墨眸光一暗,緩緩起身,朝她走來。他身形修長,步伐沉穩,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心上。沈蟬衣下意識往后縮,后背緊緊貼在椅背上,雙手死死抓住扶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仿佛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嗯?”他站定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他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又帶著一絲危險的意味:“沈小姐說什么?我好像沒聽清。”那聲音仿佛有一種魔力,讓沈蟬衣的心跳更加劇烈。
他微微俯身,距離近得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沈蟬衣心跳如擂鼓,耳尖發燙。
“我……我……”她結結巴巴地說著,卻怎么也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謝京墨低笑一聲,那笑聲猶如寒冬里的冷風,讓沈蟬衣不禁打了個寒顫。他抬手撐在她身側的椅背上,將她困在方寸之間,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包圍圈,讓她無處可逃。他一字一頓道:“我現在過來了,請——你——再——說——一——遍。”
沈蟬衣呼吸一窒,只覺得空氣仿佛都被抽走了,讓她無法呼吸。慌亂間,她摸到袖中的玉佩,那玉佩觸手冰涼。她雙手捧著那枚青玉螭紋佩,仰頭望著他,眼中帶著幾分試探:“謝公子,這玉佩還你,我們……能不能不成親?”
謝京墨垂眸看她,唇角微勾,但眼底卻不見笑意,那眼神猶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讓人不寒而栗。他緩緩俯身,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玉佩上,卻沒有接,而是伸手輕輕覆在她的手背上,那手掌溫熱而寬厚,與她微涼的指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沈小姐,昨日可是你當街‘捉’了我,如今想反悔,怕是沒那么容易。”
“我、我那是……”她咬了咬唇,努力穩住聲音,試圖為自己的行為辯解。
“難道不是和其他小姐一樣,榜下捉婿?”
沈蟬衣小聲嘀咕,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我又沒說捉你。”
“那你想捉誰?”謝京墨掐著沈蟬衣的下巴,然后指腹輕輕摩擦著,那動作看似輕柔,卻讓沈蟬衣感到無比緊張。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危險的氣息:“還是說隨意一個人都可以?”
謝京墨的指腹在她下巴上緩緩摩挲,力道不輕不重,卻讓沈蟬衣渾身發顫,仿佛有無數只小蟲子在她身上爬動。那雙狹長的鳳眸里暗潮翻涌,像是盯上獵物的毒蛇,吐著信子丈量從哪下口最合適。
“我...”沈蟬衣的睫毛劇烈顫抖,聲音細若蚊吶:“我就是隨便一捉...”
““隨便?”謝京墨眸色驟冷,猶如寒冬里的冰雪,拇指突然加重力道按在她唇上,那疼痛讓沈蟬衣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沈小姐的隨便,是要用一生負責的。”那聲音冷酷而決絕,仿佛沒有一絲商量的余地。
沈蟬衣吃痛,眼眶瞬間紅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仿佛隨時都會奪眶而出。這瘋批居然真用力!夢里面他殺人前就喜歡這樣折磨獵物!她在心里暗暗咒罵著。
“疼...”她本能地往后縮,后腦勺卻撞上椅背,無路可逃。
謝京墨眸光微動,指腹稍稍放松,卻轉而捏住她兩頰,那力道讓沈蟬衣的臉頰變得通紅。他強迫她仰頭與自己對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憤怒和不滿:“現在知道疼了?當街捉我的時候怎么不想想后果?”那聲音猶如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沈蟬衣的心上。
沈蟬衣欲哭無淚,心中充滿了委屈和無奈。明明謝京墨最厭惡女子近身,誰碰他誰死,怎么到她這兒就變成“捉了就要負責”了?
“謝榜眼...”她試著講道理,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哀求:“您看您玉樹臨風、才華橫溢,何必跟我這種粗鄙女子在一起呢?您值得更好的人。”
“粗鄙?”謝京墨突然低笑,那笑聲讓人毛骨悚然。他另一只手撫上她發間珠釵,那珠釵在陽光下閃爍著璀璨的光芒。“可是,我沒覺得。”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讓沈蟬衣感到無比恐懼。
沈蟬衣一僵。
“我...”
“噓——”謝京墨伸出食指輕輕抵住她的唇瓣,動作輕柔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他突然俯身靠近,鼻尖幾乎貼上了她的鼻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他的眼神帶著一絲探究,輕聲說道:“讓我猜猜,沈小姐是不是聽了什么傳聞,才這般怕我?”
溫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沈蟬衣只覺得心跳快得要蹦出胸腔。所謂的傳聞?那哪是什么傳聞!分明是親眼所見他如何把仇人剝皮抽筋,做成恐怖人偶的血腥場景!那一幕幕就像噩夢一般,在她腦海中不斷浮現。
“沒、沒有……”沈蟬衣慌亂地否認,聲音都有些顫抖。
“撒謊。”謝京墨眸色一沉,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指尖輕輕劃過她劇烈跳動的頸動脈,仿佛能感受到她內心的慌亂與恐懼。他似笑非笑地說道:“這里,跳得很快。”
沈蟬衣渾身緊繃,突然瞥見他腰間懸著的匕首——烏木鞘上刻著繁復紋路,正是原著里他用來剝皮的那把!
“謝大人!"她猛地抓住他手腕,“強扭的瓜不甜!”
謝京墨挑眉,視線落在她死死攥著自己的小手上,那小手白皙纖細,此刻卻因用力而泛出了青白之色。他忽然笑了起來,帶著一絲邪氣:“甜不甜,嘗過才知道。”
說罷,他竟真的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那觸感輕柔卻又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讓沈蟬衣如遭雷擊,整個人瞬間僵成了一塊木頭。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考。
“味道不錯。”謝京墨舔了舔唇角,眼神危險又迷人,仿佛一頭盯上獵物的野獸,輕聲說道:“看來是熟透的甜瓜。”
“你!”沈蟬衣氣得渾身發抖,臉頰漲得通紅,抬手就要擦嘴,想要抹去這讓她又羞又惱的一吻。
“敢擦試試。”謝京墨輕飄飄地吐出一句話,那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脅。
沈蟬衣舉到半空的手瞬間僵住,仿佛被無形的枷鎖鎖住。謝京墨又緩緩說道:“我不介意幫你把嘴唇擦破皮。”
這***裸的威脅讓沈蟬衣又驚又怒,剎那間,她的眼眶就像蓄滿了洪水的堤壩,淚水在其中打轉,隨時都有決堤的可能。她滿心的委屈如同洶涌的潮水般翻涌而出,再也壓抑不住。她瞪圓了眼睛,臉頰氣得通紅,大聲質問道:“你到底想怎樣!你不能如此霸道不講道理!”
謝京墨眸色一暗,眼神變得深邃而危險,突然伸手將她拽進懷里。沈蟬衣猝不及防,身體騰空而起,整個人毫無章法地跌坐在他的腿上,隔著層層疊疊的衣料,沈蟬衣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結實的身體。她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心臟也開始不受控制地瘋狂跳動,仿佛一只受驚的小鹿在胸腔里橫沖直撞。
“我想怎樣?”他貼著她耳畔低語,溫熱的氣息燙得她耳尖發紅,那聲音低沉而魅惑,“我想我的未婚妻乖乖待嫁,別整天想著逃婚。乖乖待在我身邊,莫要再做那些無謂的掙扎。”
“而且再敢出去想綁別人,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可不是那么好綁的。”謝京墨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他的手指輕輕捏了捏她的肩膀,那力度雖不大,卻讓沈蟬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話音未落,修長的手指已利落地解下她腰間原本佩戴的玉佩,取而代之的,是他親手系上的墨玉蟠螭佩,也是昨日送給沈蟬衣的:烏玉如墨,螭紋猙獰,垂落的流蘇輕輕掃過她的裙擺,就像一條條無形的繩索,將她緊緊束縛,好似無聲的禁錮,宣告著她已被牢牢掌控在謝京墨的手中。
“戴好。”他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指節不經意間若有似無地蹭過她腰側的曲線。那輕微的觸碰,就像一道電流瞬間傳遍沈蟬衣的全身,讓她渾身一顫,激起一陣細微的戰栗。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輕顫了一下,臉上泛起一抹羞澀的紅暈。
“幫我帶上!”謝京墨舉著沈蟬衣的玉佩,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與挑釁,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個略帶邪氣的笑容。
沈蟬衣坐在他懷里,像個賭氣的小女孩一般,氣鼓鼓地扭過頭去,故意不看他,嘴里還“哼”了一聲,那聲音嬌嗔又可愛。她的心里滿是不滿和倔強,可身體卻因為被他緊緊抱在懷里而變得僵硬。
謝京墨看著她這副模樣,低笑一聲,帶著一絲寵溺又夾雜著一絲霸道。突然,他伸出手,精準地掐住她纖細的腰肢,輕輕一用力,就將她的身體轉了過來。沈蟬衣驚呼一聲,雙手本能地抵住他的胸膛。那堅實的胸膛讓她的心跳再次加速,慌亂之中,她的雙手都不知道該如何安放。
然而,她的反抗在謝京墨面前毫無作用。他趁機將玉佩塞進她的手心,然后緊緊握住她的手,讓她無法掙脫。“不乖了……”他的嗓音變得微啞,仿佛被欲望點燃的火焰。指腹輕輕摩挲著她腕間細嫩的肌膚,那肌膚如羊脂玉般細膩光滑,讓他忍不住想要多觸碰幾下。
“是要我親自教你,怎么‘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