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蟬衣連忙點頭,那纖長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般微微顫動,帶著幾分慌亂與嬌怯,聲音也變得輕柔急促:“聽話,聽話,我聽話!”
“這才乖!”謝京墨低笑一聲,修長的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摩挲著她腰間的玉佩,溫潤的玉在他指腹下微微發(fā)燙。他的目光似笑非笑,帶著幾分戲謔。
沈蟬衣只覺得腰間那觸碰的感覺,就像是一團熾熱的火焰,順著肌膚蔓延開來,讓她渾身燥熱難耐。身體不自覺地輕顫,她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慌亂:“我....我可以下去了吧!”那語氣,帶著一絲祈求,又帶著一絲不敢違抗的無奈。
話音未落,陳蟬星的聲音突然從外面?zhèn)鱽恚骸敖悖惴颍燥埩耍 ?/p>
沈蟬瞳孔一縮,猛的伸手推著謝京墨,快速的想要站起身。不巧的是,謝京墨的身體往后仰,旁邊的桌子上的茶杯直接被掀翻了。
青瓷杯“啪”地摔在地上,茶水四濺,碎瓷片在地毯上滾了幾圈才停下。
沈蟬衣還沒來得及說話,沈蟬星就像一陣風般闖了進來。他一進門就瞪大眼睛:“姐,你怎么欺負姐夫?”那聲音理直氣壯,仿佛親眼目睹了沈蟬衣的“惡行”。
沈蟬衣一愣,隨即氣得臉頰發(fā)燙,大聲質(zhì)問道:“你看見了?”
沈蟬星理直氣壯地指著地上的狼藉:“那不是嗎?你把姐夫逼在椅子上,自己強迫人家,還把水打翻了!”他抱臂而立,又補了一句,語氣篤定:“再說了,姐夫第一次到我們家,再怎么說也不敢對你動手。”
沈蟬衣聽見后,雙手握拳,咬牙切齒的說道:“沈蟬星,你是不是眼瞎。”謝京墨就站在她身側(cè),距離近得能聞到他身上清冷的檀香。那氣息本該令人安心,此刻卻讓她脊背發(fā)寒。
她轉(zhuǎn)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側(cè)的謝京墨,壓低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那句話:
“謝京墨,你個臭不要臉,超級無恥的偽君子!!黑蓮花!!”
然而,話音剛落,她忽然感覺到一只冰涼的手,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撫上了她的后腰。那只手就像一塊寒冰貼在了她熾熱的肌膚上,讓她渾身瞬間一僵,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凝固成了冰塊,時間也仿佛在這一瞬間停止了。
沈蟬衣渾身一僵,血液仿佛瞬間凝固。
他在碰她。
那只手修長如玉,指尖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慢條斯理地在她腰窩處輕輕一按。
“唔!”她猛地一顫,像只受驚的兔子般倉皇向前跳了一步,臉色煞白。
謝京墨唇角微勾,眼底閃過一絲饜足的笑意。
沈蟬星見狀,立刻指著她控訴:“你看,你還瞪姐夫!”
沈蟬衣胸口劇烈起伏,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才勉強壓下那股戰(zhàn)栗感。她死死盯著謝京墨,聲音發(fā)緊:“我欺負他?你問問是不是我欺負他的?”
謝京墨從容不迫地整了整衣袖,語氣溫和得近乎無辜:“沒有,沈小姐沒有欺負我,剛剛的水……是我不小心打翻的。”
沈蟬星一臉恨鐵不成鋼:“姐,你看你都把人逼成什么樣子了,姐夫連實話都不敢說。”
沈蟬衣:“……”
她閉了閉眼,在心里絕望地哀嚎:沈蟬星,你這個蠢貨!你根本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個什么樣的怪物!
謝京墨垂眸,指尖回味似的摩挲了一下,唇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姐,你去哪?”
“吃——飯——”沈蟬衣說道,然后徑直走進飯廳。
沈蟬星見沈蟬衣頭也不回的走了,然后喊道:“姐夫,走,我?guī)闳ァ!?/p>
謝京墨唇角微揚,看著看著沈蟬衣的背影,眼底掠過一抹無奈的興味,溫聲道:“謝謝小舅子。”
飯廳內(nèi),沈母柳煙一見謝京墨,立刻笑吟吟地起身:“哎呦,謝京墨來了,快坐,快坐!”
“沈夫人好。”謝京墨微微頷首,那動作優(yōu)雅而端莊。他的目光轉(zhuǎn)向一旁板著臉的沈虎,笑意不減,恭敬地說道:“沈?qū)④姾谩!?/p>
沈母暗中掐了一把丈夫的胳膊,壓低聲音說道:“干嘛?小謝還在這呢!”那聲音雖然壓低了,但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沈虎悶哼一聲,粗聲粗氣地嘟囔道:“我后悔了!就不該答應(yīng)這小子!我閨女多乖,再留幾年怎么了……”那聲音充滿了不舍與不滿。
“閉嘴!”沈母瞪他一眼。
沈虎悻悻地坐下,硬邦邦道:“吃飯!”
“姐夫,坐這兒!”沈蟬星拍了拍沈蟬衣身旁的空位。
謝京墨從容落座,衣擺擦過沈蟬衣的手背,那輕微的觸碰就像一顆小石子投入了平靜的湖面,激起了她一陣細微的戰(zhàn)栗。她的手不由自主地縮了一下,仿佛被火燙到了一般。
“小謝啊,千萬別客氣,多吃點!”沈母殷勤地布菜,眼中滿是慈愛。
“多謝沈夫人。”謝京墨執(zhí)筷的姿態(tài)優(yōu)雅矜貴,與這武將之家的豪邁格格不入。
沈蟬衣死死攥著筷子,機械地戳著碗里的米飯,仿佛那是某人的腦袋。
“像什么樣子!”沈母一把按住她的手,低聲呵斥,“小謝還在呢!”
謝京墨輕笑:“無妨,我不介意。”
他側(cè)眸看向沈蟬衣,目光如毒蛇般緩緩纏繞上來。
“小謝家里還有誰啊?”沈母關(guān)切地問道,那聲音充滿了長輩的關(guān)懷。
謝京墨垂眸,長長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掩去了眼底的晦暗。他語氣低落,仿佛回憶起了一段痛苦的往事:“沒人了,就我一個。”
沈蟬衣猛地抬頭,正對上他幽深的目光。
“不必為我憂心,”他微微一笑,那笑容溫柔得近乎蠱惑,嗓音低沉而動聽,“我很好。”
沈蟬衣指尖發(fā)冷,她瞪大了眼睛,憤怒地瞪向謝京墨,在心里大聲喊道:誰為你擔心?你這種殺人不眨眼的瘋子!躲開都來不及!
謝京墨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忽然在桌下用膝蓋輕輕蹭了蹭她的腿。那輕微的觸碰讓沈蟬衣渾身一僵,手中的筷子“啪”地掉在了桌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小謝啊,以后就把這兒當自己家!”沈母心疼地拍拍他的肩。
“好,”謝京墨笑意更深,指尖若有似無地摩挲著杯沿,那動作仿佛是在撫摸一件珍貴的寶物。他輕聲說道:“我一定會對……衣衣好的。”
“咳咳咳——”沈蟬衣被米飯粒嗆得滿臉通紅,她的眼睛里滿是淚水,咳嗽聲在飯廳里回蕩。
謝京墨體貼地遞過帕子,趁機俯身在她耳邊低語:“小心點,我的……未婚妻。”那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畔,讓她如墜冰窟,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沈蟬衣的腳還踩在謝京墨的靴子上,鞋底碾著他昂貴的云紋錦緞,恨不得把他的骨頭也一并碾碎。
可謝京墨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慢條斯理地夾起一塊油亮的紅燒肉,輕輕放進她碗里,指尖在碗沿似有若無地一敲。
“衣衣,吃、紅、燒、肉。”他每個字都咬得極輕,卻像鈍刀割肉般令人毛骨悚然。
沈蟬衣的呼吸一滯,那根本不是勸菜,而是***裸的威脅。她幾乎能從他幽暗的眼底讀出未盡的話:再鬧,下次就把你也燉進鍋里,做成紅燒肉。
沈蟬衣猛地縮回腳,低頭拼命扒飯,連咀嚼都放得極輕,生怕牙齒碰撞的聲音惹他不快。
謝京墨單手支著下巴,饒有興味地欣賞她這個模樣。
“你怎么不吃這肉?”他忽然開口,聲音溫柔得近乎詭異,“是不好吃嗎?”
沈蟬衣渾身一僵,立刻夾起那塊肉塞進嘴里,連連點頭:“好吃!好吃!”
謝京墨滿意地笑了,又給她夾了一塊,這次筷子尖故意蹭過她的指尖。那輕微的觸碰讓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以后等我們成親了……”他微微傾身,那動作仿佛是在靠近獵物的獵人。“我讓廚房的人,天天給你做紅燒肉。”
沈蟬星在一旁插嘴:“那不得膩死!”
沈虎也被驚到,皺眉道:“也沒必要天天紅燒肉。”他女兒肯定會吃吐的。
沈母也點頭:“小謝,不用那么寵她!”
謝京墨輕笑,目光卻死死鎖住沈蟬衣慘白的臉。
“沒事……”他指尖劃過杯沿,像在撫摸什么更脆弱的東西,“我、喜、歡。”
沈蟬衣快嚇哭了,她清晰地感受到:桌下,他的靴尖忽然抵住她的繡鞋,那股力量不容抗拒,仿佛在說:你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