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給夫君還未洞房,夫君便死戰場上了。我不想守寡,又在婆母慫恿下,主動勾引了他。時運不濟,皇帝薨,二王爭位,他因遇歹事被迫當兵。結果傳來他戰死的消息。我頓時消了所有念頭,卻被新上任的知縣大人瞧上。新帝...
何至于讓她吹了這么久的冷風。
葉央穿好衣服,走出凈房,身上還有些冷,只好進伙房燒些熱水。
“我來吧,你先進內屋。”
男人不知何時走到她身后。
葉央手一頓,抬起頭,與他對視,沈玨正居高臨下看著她。
這次她眼中沒有羞赧和退縮。
平淡的看了他一眼,很快收回視線。
葉央腦中浮現他抗拒靠近的那一幕,心中酸脹,語氣頗有些置氣的意味:“不用了,很快就好了,你去休息吧。”
少女面龐被火光映照,明眸盈盈,更添幾分艷麗。
沈玨亦瞧見她眸光中的自己很快的消失,幾乎一閃而過。
他心中酸澀,張了張嘴,卻又不知說些什么。
半晌,終化為嘆息,“嫂嫂,是我不對。”
葉央鼻頭一酸,眼淚滴了下來,她并不是真的怪他,他是她小叔,又有何資格責怪他。
不過是自己一廂情愿罷了。
葉央不想被他察覺自己正在哭,不過小事一樁,顯得自己過分矯情,小聲嘟囔一句:“我沒怪你,是我自己忘了拿衣物,與你何干。”
這是她一貫客套的語氣。
沈玨只覺得心中更加難受,他寧愿她怪他,怨他。
葉央余光見他杵在這未動,又道:“爹娘快回來了,被他們瞧見你與我在這,不好。”
她說了謊,婆母自然樂見其成,只是她暫時不想面對他。
沈玨拳頭松了又松,垂眸望向少女纖細的背影,明明平日膽小,性子卻倔的很。
他自嘲勾了勾唇,自己做了蠢事,被她嫌棄也該。
“嗯,嫂嫂注意身體。”
沈玨丟下這句話,邁步走向他那間內屋。
“也不知誰害的。”葉央輕哼一聲。
等她燒好水后,倒了一碗,仰頭一飲而盡,然后又倒了一碗,再次仰頭一飲而盡,直到第三碗,身體終于感覺變得熱乎。
然,就在她準備回房的時候,黃氏和沈老漢回到了屋里。
她停在原地,喊了聲:“爹、娘,你們回來了。”
沈玨這時也走出來,喊了句:“爹娘。”
他不過想再看看她,目光裝作不經常從她面上掃過。
白皙紅嫩,嬌艷動人。
她沒著涼便好。
黃氏見他們身上衣服整整齊齊,兩人眼神清澈無雜念,對著房頂翻了一個白眼,兩個勺兒就這樣老實?
血氣方剛的男子和如花似玉的姑娘,單獨在一間屋內,不能發生點什么嗎?
沈老漢吹了一晚河風,此時也顧不得關注這二人,只想趕緊洗個熱乎的澡。
黃氏:“老大媳婦,跟我進來。”
葉央知道婆母肯定要訓她,低低‘哦’一聲,沒留一個眼神給沈玨。
兩人進了房。
黃氏說:“把門關緊。”
葉央照做。
黃氏皺眉,“今晚怎么回事。”
葉央一五一十交代了,只是隱去她對沈玨不滿的部分。
黃氏復雜的看了她一眼,早就料想到這丫頭做不出什么大膽的事情,今晚對她來說也算盡全力。
那么問題就出在自己兒子身上。
葉央:“婆母,他不喜我,還是另外為他擇個好姻緣吧。”
黃氏瞧著葉央嬌俏的臉蛋,這鎮上沒有比她長的更美的女子,當初大郎也是對她迷了眼,怎么放在二郎身上,就不管用。
不行,她還得再試試。
黃氏說道:“這事不急,改日我去問問二郎的意思。”
或許兒子只是對男女之事不開竅,畢竟大戶人家男丁從小會安排個通房丫鬟教,他們小門小戶只能等娶媳婦那日才通人事。
沈玨前半夜失眠,腦中浮現她突然淡下去的茶眸,他的心不禁一沉,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