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五年,女友林詩怡終于答應(yīng)訂婚。我欣喜若狂。可正當我籌備訂婚儀式的時候,她的白月光李展風(fēng)回國治病。林詩怡讓我給他支付醫(yī)療費。我不同意。林詩怡便說,如果我不愿意掏錢,那么就捐腎好了。人有兩個腎,少一個...
3.
林詩怡又驚又怒,她尖銳的聲音把旁邊卡座上的人都嚇了一跳。
「就憑你這個窩囊廢,也配跟我這么說話?」
「馬上滾!這輩子別再來求我!」
我起身,俯視著林詩怡。
什么也沒說,收緊衣領(lǐng),準備離開。
林詩怡的眼神,恨不能把我生吞活剝。
她環(huán)視四周,看到李展風(fēng)同樣愕然的表情。
而其他人的臉上,全都掛著看好戲的笑容。
她咬咬牙,聲嘶力竭的喊著,讓我別后悔。
后悔?
如果我還像上輩子那樣,一味的容忍,忍到自己被剖心挖腎,那才叫后悔。
舒了口氣后,我轉(zhuǎn)身就走。
林詩怡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李展風(fēng)馬上起身,攔在我面前。
「浩哥,大家都是年輕人,不過是開個玩笑,干嘛生氣啊。」
「你不會這么小氣吧?詩怡是個女孩子,你就不能讓著他點兒?」
開玩笑?
說的跟放屁一樣。
我癱瘓的時候,他無比惡毒的笑容可不是開玩笑!
對于這個害死我,還要靠我的內(nèi)臟活下去的罪魁禍首,我沒有什么好話。
于是冷然對著李展風(fēng)開口。
「要舔你去舔,再不趕緊舔幾口,可沒日子嘗到酒味了。」
李展風(fēng)的笑僵在臉上。
看到白月光挨罵的林詩怡,忽然暴起,抄起酒杯砸在我的頭上。
「姓陳的,你才沒日子可!你死透了,阿風(fēng)也不會死!不信你等著!」
我咬牙摸了摸后腦勺,全是血。
心里的怒火一下子便壓不住了。
我掏出手機報警,很快,辦案人員到場,帶走了歇斯底里的林詩怡。
李展風(fēng)又慌又急,立刻指著我的鼻子。
「陳浩,你馬上讓他們放了詩怡啊,不然我們大家都不會原諒你的!」
我不禁冷笑。
「你還是操心自己的事吧,李展風(fēng),這輩子我看你怎么死。」
李展風(fēng)張張嘴,惡毒的看著我,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我沒再和他廢話,轉(zhuǎn)身離開酒吧。
他是不是真心為了林詩怡著急,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他肯定為了今晚害死我的計劃落空著急。
酒吧的門在身后關(guān)閉。
我站在外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
活著,真好。
我沒有喝酒,也沒有上車,更沒有被撞成廢人。
但林詩怡和李展風(fēng),卻依然要付出代價。
我再次掏出手機。
「我要專業(yè)的安保人員,另外給我找?guī)讉€律師。」
「林詩怡從我手里拿走的東西,我要讓她全都給我吐出來。」
兩天后,林詩怡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回來了。
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隨手把包包甩在沙發(fā)上,轉(zhuǎn)身去洗澡了。
洗漱間內(nèi)傳來嘩嘩的水聲。
林詩怡擦著頭發(fā)出來,看到我依舊坐著,不由的一愣。
然后很不高興的說道「我的果汁呢?」
洗完澡要喝鮮榨果汁補充水分和維生素,是她一直以來的習(xí)慣。
有時候家里有橘子,她非要喝藍莓汁,我就得趁她洗澡的時候出去買。
如果回來晚了,她已經(jīng)洗完澡,我還沒把果汁榨好,就會挨罵。
每當這個時候,我都會一邊討好的賠笑,一邊趕緊把果汁端到她手邊。
現(xiàn)在想想,我根本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這么的低賤。
愛人先愛己。
林詩怡見我不搭理她,翻個白眼,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我身邊。
她傲嬌似的問道「腦袋還疼不疼?」
我冷然「死不了。」
林詩怡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就知道你這條賤命,不會有事。」
說著,她從包里拿出手機,打開二維碼放在我面前。
林詩怡指著手機道。
「展風(fēng)需要換腎,你得給他交60萬,如果你把事情辦的好,我可以考慮原諒你。」
我轉(zhuǎn)過頭,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什么叫「我得給他交錢」?
剛才她從包里拿東西的時候,我以為會和上輩子不同。
打傷我,還知道買禮物過來賠不是。
我還像個傻子一樣想,五年,換來最后的結(jié)局有一絲溫情。
這輩子她沒害死我,要不就算了。
給我們之間的感情畫個不算完美的句號。
結(jié)果,她居然想讓我給李展風(fēng)支付醫(yī)藥費!
我冷漠拒絕。
「李展風(fēng)是死是活跟我沒關(guān)系,你愿意救他,自己去想辦法。」
林詩怡立刻瞪大眼睛。
「陳浩,什么叫跟你沒關(guān)系?你不給錢,展風(fēng)能活下來嗎?」
「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你總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吧!」
我被氣笑了。
怕是前兩天,她和李展風(fēng)把我害死的計劃沒有成功,不得已之下才跑來和我要錢。
不但不收起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反而PUA我。
就好像,李展風(fēng)生病是因為我似的。
仿佛我有錢,就是欠了她們一樣。
我忍不住冷笑一聲。
林詩怡是不是被關(guān)了兩天,把腦子關(guān)傻了。
還說什么原諒。
林詩怡驕縱過頭,哪怕是她當眾羞辱我,讓我當著她朋友的面磕頭認錯。
居然還認為是我有錯在先。
我仿佛看到曾經(jīng)的自己,那條可憐的舔狗。
說什么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都是這個世界的錯。
唯獨不會是她的錯。
就是這種無休止地踐踏,我以為能換來林詩怡的愛。
結(jié)果是害死了我自己。
現(xiàn)在老天爺給我第二次機會,我怎么可能重蹈覆轍。
所以我只是坐在沙發(fā)上,冷漠的盯著林詩怡。
林詩怡見我不動,立刻瞪著眼睛大喊。
「你耳朵聾了?我讓給你現(xiàn)在轉(zhuǎn)錢!」
我心里立刻騰起一陣火焰。
幾乎每次見到她,自己都得像個奴才一樣被她訓(xùn)斥。
不分日夜,別墅里隨時都會響起林詩怡對我的怒罵。
這讓我心里的憎恨慢慢燃燒起來。
我向著保鏢招手,轉(zhuǎn)頭對林詩怡說。
「如果你不是來認錯的,就離開我的別墅。」
「現(xiàn)在,站起來,馬上滾!」
林詩怡不可置信地看著我,滿臉驚愕。
兩名魁梧的保鏢架起她往門外走。
林詩怡不斷踢打保鏢,回過頭向我怒罵。
「陳浩!你竟敢這么對我!你以為你是誰!」
「你給我等著,我要讓你后悔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