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一人處理完母親后事,我返回學校。走進教室,同學們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寧軒今天怎么來學校了?”“估計是想通了,來跟清蓉和清歡道歉的吧。”“呵呵,想通有個屁用,遲了。”“誰都知道,沈?;ê土;ìF在...
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了。
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身上纏滿了繃帶。
護士說我命大,搶救了一天一夜,總算是活過來了。
“照顧你的那兩個女孩,這兩天幾乎沒合過眼?!?/p>
“一直守在你身邊流淚,上午接了個電話后才離開的?!?/p>
“既然醒了,就告訴她們一聲吧,別讓她們太過擔心了。”
對于護士的善意提醒,我木然地應了聲是。
剛要拿起手機,沈清蓉和柳清歡回來了。
跟她們一起的,還有季銘賢。
原來那天晚上的黑色轎車是季銘賢開的。
他撞完人后立馬逃逸,直到昨天才被抓獲。
所以今早一接到電話,沈清蓉和柳清歡就丟下我急匆匆地離開,到警察局將他保釋了出來。
在局里蹲了一晚上,季銘賢胡子拉碴,滿臉憔悴,與畢業舞會時的意氣風發判若兩人。
他不斷用眼角偷瞄我,很是緊張。
我大概猜到了他們的來意。
果不其然,幾句客套話后,沈清蓉拿出了一份資料。
“寧軒,這是一份諒解書,先把它簽了吧?!?/p>
我將她遞過來的筆一折兩斷,扔進垃圾桶。
柳清歡擰著眉:“寧軒,為什么不簽?”
我冷冷反問:“我為什么要簽?”
“因為這關系著銘賢的未來!”柳清歡鄭重其事地說道,“我們問過了,那天晚上的車禍,純粹是意外?!?/p>
“銘賢想開車來接我們,卻因為一時緊張,錯把油門當成剎車。”
“之后的逃逸也是因為驚慌失措,才犯下的過錯?!?/p>
“銘賢很后悔。”
“我找律師了解過,只要你簽下諒解書,他就不用坐牢,也不會影響學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