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十二歲到二十二歲,他一點點的把她養(yǎng)大,對她的每件事都親力親為。每天親自送她上下學風雨無阻,柳溫言生病了他就整夜守在她床邊,她生命里每一個重要場合他都不曾缺席…海城所有人都知道柳溫言是周京臣捧在手心里...
柳心語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見到他,她面色一瞬間煞白,手機‘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她快步朝周京臣走來,抓住他的手,眼底帶著希冀:“阿……阿臣,你剛回來嗎?”
周京臣扯開她的手,捏住她的下頜,眼神冰冷:“腿是你自己摔的,柳心語,誰給你的膽子陷害溫言。”
“誰給你的膽子騙我。”
周京臣猛地將人甩在地上,他拿出一根煙點燃,他深深的吸一口,緩緩吐出,云霧繚繞之間,他一句話決定了柳心語的歸宿:“看在溫言的面子上,我不動你。”
因著柳溫言不喜歡煙味,他其實抽的很少,今天卻按捺不住心里的焦躁。
“我會送你出國,以后都別回來了。”
柳心語瞪大了眼睛,拉住他的褲腳,仰頭看向他:“周京臣,你不能這么對我,我是你未婚妻!”
“未婚妻?”周京臣跟著重復了這三個字,垂眸對上柳心語的視線,毫無感情的宣布。
“很可惜,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是了。”
柳心語渾身一僵,不可置信:“就因為我陷害了柳溫言,你就要跟我退婚?”
周京臣面無表情:“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動溫言。”
柳心語松開手坐在地上,癲狂的笑道:“周京臣,你這么護著她,但你別忘了我是陷害了她,但是傷害她的事都是你做的,你才是傷她的那個人!”
周京臣面色一變:“你簡直是找死!”
他打了個響指,幾個保鏢走進別墅:“立刻把她送去機場。”
“是,周總。”
保鏢上前要架起柳心語,柳心語推開他們的手。
“不用,我自己走。”3
她冷笑著看向周京臣:“周京臣,我得不到的你也得不到,你和我一樣都是個可憐蟲罷了。”
說完,她轉(zhuǎn)身離開別墅。
別墅里一下子安靜下來,周京臣看著空蕩的別墅,只覺得煩躁不已,他猛地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砸了出去。
茶杯在地上碎裂開來,‘啪’的一聲響在安靜的別墅里格外清晰。
周京臣冷著臉拿過外套轉(zhuǎn)身出了別墅,一夜沒有回來。
第二天,周京臣照常去了公司,李成峰跟他交代了今天的工作之后,拿過來一個快遞。
“總裁,這是前臺收到的快遞,落款是溫言小姐。”
周京臣一頓,接了過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等李成峰離開了辦公室,周京臣才拆開了快遞。
里面是個兩個陶瓷娃娃,按照周京臣和柳溫言的樣子燒制的。
周京臣一愣,想起這是前段時間,他和柳溫言去旅游時候訂下的,現(xiàn)在送了過來。
他把娃娃拿出來。
一張精致的卡片隨之掉了出來。
周京臣撿起一看,只見上面手寫著——
【祝兩位有情人像陶瓷一樣長長久久,歷久彌新。】
應該是小店老板留下的,周京臣一僵,她顯然誤會了他柳溫言的關(guān)系。
周京臣面色一沉,把卡片扔進垃圾桶。
但‘有情人’幾個字卻像是釘在了他腦海里一樣,揮之不去。
他把兩個陶瓷娃娃放在辦公桌最顯眼的位置,旁邊是他和柳溫言的合照。
他定定的看了會,才重新投入工作。
回到別墅,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
別墅里漆黑一片,平靜的讓人不安,他打開燈。
恍惚間似乎看到柳溫言朝他走來:“小叔,你回來了。”
周京臣點頭,眼前幻想如泡沫消散。
周京臣抿了抿唇,朝二樓走去。
站在樓梯口,他下意識朝著柳溫言的房間看過去,依舊是一片漆黑。
他面無表情的回了自己房間。
洗漱完,周京臣疲憊的躺在床上,半夢半醒之間,他似乎看到柳溫言走了進來。
她穿著單薄的睡衣,露出大片白皙的脖頸,抱著枕頭怯生生的看向他:“小叔,我怕,我今晚能跟你一起睡嗎?”
周京臣冷聲道:“不可以。”
視線卻沒辦法從她身上移開。
柳溫言卻不怕他的冷淡,她徑直爬上他的床,鉆進他的被窩,帶著暖香的身體緊緊貼著他的脊背。
柔軟的軀體折磨著他的神志。
他眼底幾乎要冒出火來,再也忍不住,一個翻身壓住她,低頭狠狠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