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會時,老板突然宣布大環(huán)境不好,公司要靠集資渡過這次困難。集資的利息也比銀行高,按月給,年化36%。不少同事紛紛掏錢打入募集賬戶,閨蜜也頗為心動,卻被我制止。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給她分析了其中的矛盾之處...
劉磊明開啟第二輪募資時,幾乎所有的同事都拿出全部身家投到了募集賬戶。
還有不少同事從親戚朋友那借錢投資,沒借到錢的,還語出嘲諷。
“這種一本萬利的生意都不做,還說有風險,有什么風險?真是活該他們窮一輩子!”
方茹更是刷遍了各大銀行的信用卡,把能套的錢全部套了出來,但這樣,她仍是覺得不夠。
她找了不正規(guī)的小貸公司,被拍下私密照片后,以24%的年化利率借了20萬。
拿到錢的那一天,她跑到商場花了兩萬多買了一個看中已久的奢侈品包。
“借20萬還能賺2萬多,早花早享受。”
她美滋滋地提前預(yù)支了想象中的收益,還跑到我面前炫耀一番。
“看到?jīng)],這就是投資帶來的紅利,就你這鼠目寸光的窮酸樣,這輩子都買不起一個奢侈品包!”
我充耳不聞,頭也沒抬地繼續(xù)自己手頭的工作。
哪怕有一天被裁員、又或者是公司倒閉了,但我相信我的工作經(jīng)驗,始終是我最寶貴的財富。
方茹哼了一聲:“爛泥扶不上墻!”
然后蹬著高跟鞋離開。
和前世一樣,我被邊緣化了,原本該拿的提成也被打了對折。
和我一同遭遇這種困境的,還有為數(shù)不多沒有參與募資的另外兩位同事。
“太過分了!不是自由參與嗎?怎么我沒參與募集資金,還被針對了?”
“這破工作真干不了了!我分分鐘都想辭職,但真要寫辭職信的時候又害怕了,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而且現(xiàn)在外面大把的人找不到工作,我……”
“要不我們?nèi)趧又俨冒桑窟€能拿一筆賠償金,這樣就算重新找工作也能緩沖一下。”
兩人圍著我議論起來。
我嘆了口氣。
前世我也試過勞動仲裁,可提成本來就是浮動的,給多給少都是公司說了算,根本就沒有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證明公司欠薪。
并且,我得留在這里搜集劉磊明犯罪的證據(jù),暫時還不能跟公司撕破臉。
我沉默著沒有回答,兩人垂頭喪氣地返回工位。
方茹和劉磊明走得越來越近,甚至已經(jīng)開始在公司同進同出。
公司里的風言風語不斷。
“這小方是搭上劉總了吧?年紀輕輕的做什么不好,做小三?”
“年紀輕才有資本做小三呢,像咱這種人到中年的黃臉婆,自薦枕席,人劉總都不收!”
“要我說啊,這方茹可真夠精的,先前公司蔫了吧唧的,她愣是毫無動作,這公司一開始發(fā)達了,她立馬就順桿子傍上了大腿!”
方茹恰巧在衛(wèi)生間,聽到這些話,她一腳踹開廁所門:“怎么?羨慕?”
“羨慕也沒用,我馬上就要成為劉太太了,到時候,你們都得看我臉色吃飯!”
“誰要是再敢在我背后說三道四,別怪我讓磊哥開除你們!”
議論的幾人面面相覷,灰溜溜地跑開。
但從這次之后,公司里再也沒有人敢議論方茹和劉磊明的事。
畢竟,萬一方茹真的成了老板娘,第一個收拾的就是說她壞話的人。
又過了一周,我手上指控劉磊明的證據(jù)已經(jīng)收集地差不多。
雖然不能實錘他非法集資,但至少可以讓警方注意、監(jiān)控他,以防他擴大受害者范圍。
這天我正常上班,但直到十點,公司里安安靜靜,只有我和另外兩位沒有參與募資的同事。
“今天集體休假嗎?怎么沒人來上班?”
“不會是參加團建,沒帶上咱們吧?”
我掏出手機點開微信,印入眼簾的,是方茹五分鐘之前發(fā)的朋友圈,配圖是一張到泰國的機票以及她和劉磊明的十級美顏***。
“公費到泰國旅游一周!我要對這樣大方的老板以身相許了!”
評論區(qū)一片羨慕。
我看著方茹朋友圈的照片,劉磊明的唇角右側(cè)微微揚起,眼神有一種說不出的陰森和戲謔。
我打開百度,根據(jù)方茹的機票查了航班信息。
卻發(fā)現(xiàn),該航班途徑緬北,而且,經(jīng)停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