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前夜,我發現婆婆悄悄退掉了婚房的定金。還偷偷在老公單位邊上新定了一套大平層。我不動聲色地推遲了領證日子,還說要將我爸媽贊助我買房的錢全都交給她。
周川今天特意梳了個大背頭,換上白襯衫,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
門鈴響了,是他訂的花到了。
「媳婦,我還預約了跟拍師,一會兒保證讓你發出九宮格美照,讓大家都羨慕你!」
我對著梳妝鏡露出笑,點點頭。
從前我沒發覺,周川是表演型人格。
他陪我上下課,是為了讓同學們都認為他是個好男友;
但凡給我買個夜宵,他都要發條朋友圈;
還有到處宣揚怕我痛所以選擇丁克。
現在看來,他處處都提愛,處處都沒有愛。
只是現在我不能和他硬撕破臉。
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連夜預約了體檢,要先去醫院做全套檢查,檢查清楚再說。
接過周川的花,我突然渾身疼癢,還起了好些紅疹子。
我哭得喘不過氣:
「耽誤了今天領證的時間可怎么辦啊!」
周川也慌亂了,但嘴里還是在安慰我:
「沒事,咱們趕緊去醫院,你身體要緊。」
他只請了半天假去領證,檢查結果還沒出來,他就只能先回公司上班。
臨走前,周川還在安慰哭得不能自已的我。
可等他身影消失在走廊處,我迅速擦掉身上用化妝品畫出的印子,另外取號做了個全套檢查。
等檢查結果出來后,我才松了口氣。
若是真的讓周川得逞了,若是我領證后才發現房子被換了,那我真的不一定會和他離婚。
到時候房間空著也是空著。
他再開口提讓他媽他哥一家搬進來,我又有多大的幾率能拒絕得掉呢?
周川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才會有恃無恐地任由他媽換房子。
腦海里浮現出的可怕景象讓我不寒而栗,這才發覺后背已經濕透了。
手機信息傳來,是周川發來的截圖,說他重新預約了明天的領證時間。
我冷笑著撥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