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瀾在大學里便名聲大噪,如高嶺之花攀不可折,追他的女生幾乎可以繞海城一圈。而她卻恰恰相反,因為聽力問題,自卑、孤僻,走到哪里都是邊緣人物。不起眼的喬若睛甚至是別人嘴里的打趣對象。可就是這樣普通的她,...
相較于顧景瀾臉上的震驚和驚喜,喬若睛則一臉平淡。
她甚至在心底有一絲想笑,在遭遇車禍時,作為她男朋友的顧景瀾,下意識保護的是他口中的妹妹。
對上她冰涼眼神,顧景瀾心頭震了一下,反應出來后,連忙解釋。
“知喬離我比較近,我……”
“我知道。”喬若睛快速打斷。
顧景瀾剛松了一口氣,臉色又緊繃了起來:“以以,你……什么時候能聽見的?”
喬若睛沒有錯過他臉上那一閃而過的慌亂。
她依舊淡淡開口:“剛剛,或許是被鳴笛聲刺激到了。”
顧景瀾心底緊繃的弦徹底放下,拉著她的手:“先去檢查看看。”
“景瀾哥,你能帶我回醫院嗎,我有些頭暈。”
身后的許知喬軟綿綿的出聲,話音剛落,身體就搖搖欲墜往后倒去。
顧景瀾身體已經先一步做出了反應,接住了許知喬。
他看著喬若睛,面露為難。
喬若睛看得出許知喬這蹩腳的演技,但她已經不在意了。
“這么晚了,耳科也下班了,你先帶她回醫院吧。”
最終,顧景瀾抱著許知喬走了。
許久。
喬若睛視線才看向地上,助聽器已經被車子碾壓的四分五裂。
她撿起后,把它丟進了垃圾桶里,像丟掉和顧景瀾的這段感情一樣。
然后一個人回了家。
到家的第一刻,陽臺上飄進來一陣風,掀飛了臺歷。
20號了,只差10天就要走了。
深夜,顧景瀾趕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她檢查結果。
“還在恢復期,好好修養就行。”喬若睛回著之前姜醫生叮囑的話。
顧景瀾聽到后,一雙黑眸泛起了淚光,眼尾發紅。
他抱著她,像是在確定這一刻的真實性,聲音顫抖發啞。
“以以,這一天,我等的太久了。”
“以以,我的聲音,和你戴助聽器時聽到的有區別嗎?”
“以以,在我26歲生日時,我許的愿望就是希望在我們婚禮前你能聽得見,那樣我們婚禮的宣誓,就不是通過助聽器傳達。”
顧景瀾臉上的激動溢于言表,像是要把這些年所有的話都說給喬若睛聽。
說到婚禮,顧景瀾這才注意到她手上沒有戒指。
“你手上的戒指呢?”
喬若睛眼底劃過一抹諷刺。
她都摘了好幾天了,他才發現嗎?
她聲音淡淡:“太貴重了,怕等不到婚禮那天就丟了,先收起來了。”
顧景瀾刮了刮她的鼻子,臉上滿是寵溺。
“怎么會等不到,婚禮不過就是推遲一些而已,萬一真的弄丟了,就重新買,我們以以喜歡什么都買。”
喬若睛沒再回了,看向了窗外清冷的夜色。
得知她聽力恢復后,顧景瀾心情格外的好,也比以前更在乎她的身體。
就連睡覺時,夢中都在囈語著喬若睛聽力恢復期的注意事項。
喬若睛看著他的睡顏,心緒復雜。
這時,手機傳來振動,是許知喬發來的一段語音。
里面也是顧景瀾的聲音,只不過他是在哄許知喬。
喬若睛再次看向夢中正在囈語著她名字的男人,忽然覺得有些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