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訂婚以來,舒朗從來是自己說什么便是什么,她還從未見過如此堅決冷漠的舒朗……她懷里的陳宇橋漲紅了臉,聲音很輕:“我又不是要訛你,誰稀罕你家那點破錢!”說完,他掙扎地站起來,一瘸一拐地往醫務室走。夏青...
十四米長的劍道,舒朗走了十五年。
當他終于身披國旗,站在奧運領獎臺的最高點。
記者問他:“你現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舒朗笑著回答:“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我想戴著我的獎牌,親吻我的未婚妻。”
臺下,夏青菀雙眼通紅。
她也是舒朗的未婚妻——前未婚妻。
……
1999年4月,河定省,舒平市擊劍地方隊訓練館。
舒朗摘下護面,長出一口氣。
經過了三天的訓練,他終于能接受自己從31歲回到了21歲,自己仍是擊劍運動員的時候。
6歲,他在母親的啟蒙下,開始了練習重劍,在大大小小的少兒比賽中拔得頭籌。
13歲,舒朗就進入了地方隊,并以進入省隊、國家隊為目標。
可自從母親離世,舒父有了新的妻兒后,再沒人帶他四處比賽,他就這樣在地方隊待到了21歲。
人人都說舒朗沒了兒時的天分,說他是“天才的隕落”。
前世的他自己也是這么認為的,所以才在22歲的黃金年華退役結婚。
舒朗后悔了十年。
重來一世,他絕不會再放開手中的重劍。
舒朗正放松肌肉,突然聽到訓練場上傳來一聲嬌呼。
側頭看去,他才發現是一個叫陳宇橋的選手跌倒了。
一個年輕女人快步走向陳宇橋,伸手將他扶起。
舒朗眸光一頓,這個扶起陳宇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如今的未婚妻,前世的妻子夏青菀。
夏青菀天賦極高,整個河定省,她是唯一一個參加過奧運會的擊劍運動員。
可以說,整個河定的擊劍運動員,都以夏青菀為榜樣。
夏青菀取下面罩,美麗的臉上表情有些愧疚,難掩對陳宇橋的擔憂。
“不好意思,是我沒有注意力道。”
舒朗怔怔看著。
前世他怎么就沒發現,在這個時候夏青菀就對陳宇橋相當關照了呢?
他的婚姻是舒父一手安排的,那時的他覺得自己能和夏青菀這樣耀眼的人結婚,簡直是撞了大運。
可他們的婚姻并沒有如舒朗所愿一般幸福美滿。
結婚后,夏青菀對他不冷不熱,大大小小的比賽更是填滿了她的生活,舒朗日常只能從體育頻道上捕捉到夏青菀的身影。
一同捕捉到的,還有夏青菀和陳宇橋的桃色八卦。
他們婚后的那十年,舒朗包攬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
最后卻被夏青菀攤牌說愛上了陳宇橋,死于離婚路上的一場意外車禍……
“舒朗。”
場外,拿著記錄簿的教練點到他。
“到!”舒朗猛然回神。
“你來和陳宇橋一塊練習。”
明年就是奧運年,各個省市都開始緊鑼密鼓地為國家隊挑選合適的人選。
而擊劍隊省隊的選拔,就在一個月后。
現在省隊的教練已經提前到地方隊觀察有潛力的運動員,夏青菀也是本次選拔的觀察員之一。
舒朗收拾好心情,沉聲應道:“是。”
他帶上護面,握緊手中的重劍走進訓練場,認真地看著同樣包裹嚴實的陳宇橋。
雙方互相敬禮后開始了三個回合的比試。
前兩個回合,舒朗一輸一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