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五年的臥底,是隊里出了名的不怕死!卻沒有人知道,這五年,我失去了什么第一年,我發生意外,失去了剛懷上的孩子。第三年,我早出晚歸,未婚夫甘愿待在解剖室不愿回家第五年,我臥底失敗,被犯罪份子丟進火海...
我看著他扔掉訂婚戒指,將我曾獲得的榮譽盡數收回。
他是該比任何人都要恨我。
因為……我親手殺了他的師父。
我垂眸看著自己因痛苦而發顫的左手,心尖像是被人掐住,疼的我呼吸都像帶著血。
三年前,在一棟廢棄大樓里,就是這只手,將子彈送進了楊老的心臟。
他被綁在椅子上,幾乎不成人形。
見到我的一瞬間,他眼中迸發出巨大的光亮:“初夏,殺了我,殺了我!
“我絕對不能被他們控制,求你··…殺了我!”
在他瀕死的那一刻,我跪在他面前,泣不成聲:“楊老,對不起……”
可他卻露出了解脫的笑意:“初夏,謝謝……”
遠處鳴笛聲漸近,我只來得及給他磕了頭就往外沖。
就在我沖到二樓時,我聽見江逾白撕心顫抖的聲音:“師父!”
我沒忍住回頭,太久沒見,我真的很想他。
可我看見他抱著楊老的尸身,血跡染了滿身。
四目相對,他遠遠地盯著我,眼睛紅的像是滴血。
“陳初夏——總有一天,我會親手送你去接受審判!”
時隔多年的事情仍歷歷在目,心頭的苦澀一瞬變成巨獸將我吞噬。
江逾白放在桌面上的手機突的嗡嗡震動。
我不由看過去,心臟頓時一顫。是江父故友之女,她從小就生活在江逾白家里。
自從江家父母去世后,她和江逾白說是相依為命也不為過。
江逾白瞬間溫柔的神色,讓我鼻尖發酸。
而女人柔弱的聲音傳入我耳中。
“逾白哥哥,婚紗店說我們的婚禮服做好了,你什么時候有空啊?”
辦公室里的寂靜將詹碧萱的聲音放大。
落在我耳中,簡直如雷聲轟鳴。
江逾白他……要結婚了?
我看著江逾白臉上瞬間帶上笑意,溫柔應道:“等隊里工作結束我就陪你去。”
緊接著他又細心囑咐:“別忘了按時吃藥。”
這一瞬間,我仿佛墜身冰窖。
他熟悉的溫柔和語調,在我心里卻化成刀,刀刀戳中心頭。
原來江逾白對我的愛和恨,消散的可以如此之快。
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