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說——隱婚這件事,是你當(dāng)初自己答應(yīng)的。”齊呈安露出錯愕表情:“我?”接下來在回醫(yī)院的路上,齊呈安從阮奕辰口中得知了自己娶了蘇知意后做的一切。首先他放棄了自己熱愛的繪畫,洗手作羹湯,學(xué)著做了一個二...
齊呈安呼吸一滯,看向了墻上的鐘表。
晚上九點半,孤男寡女為什么會待在同一間酒店房間?
接下去又會發(fā)生什么,不言而喻。
齊呈安攥緊手機,感覺心臟被捅了一刀。
“讓蘇知意接電話。”
趙煜珩笑了聲:“齊呈安,你鬧了四年,知意早就對你厭惡至極,你真的覺得這樣糾纏就能有結(jié)果嗎?”
“我奉勸你一句,不如早些放手。”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齊呈安聽著冰冷的忙音,一時間心口堵得都有些喘不上氣。
“畜生……混蛋!”
從小到大,他就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不愛就不愛,誰稀罕她那點憐憫似的感情?
齊呈安躺到床上,用被子蒙了頭。
可心頭的酸澀到底還是蔓延開來,占據(jù)了四肢百骸。
半晌,他重新坐起來,打給了阮奕辰。
“我想賽車。”
……
蘇知意出了三天的差。
齊呈安就在外面玩了三天。
他花了大價錢重新組裝了一輛機車。
然后找回曾經(jīng)車隊的那些人,在封閉的廢棄國道上比了一場。
齊呈安二十歲的靈魂操縱著二十五歲的身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先沖過了終點。
他翻身下車,站在被荒蕪景色包圍的道路中央高舉手臂歡呼了聲。
酒吧。
“干杯!”玻璃杯碰撞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齊呈安仰頭飲盡一杯,終于覺得有件事是順心順意的。
旁邊留著一撮白發(fā)的男人湊近了戲謔開口:“呈安,我聽說你在備孕,能喝酒嗎?”
在場的人基本都在大院里住過,家里不是有錢就是有權(quán)。
齊呈安不想也知道,這消息大概是從他母親口中傳出來的。
他扯了扯嘴角,又喝了一杯:“聯(lián)姻,懂不懂?你們都知道蘇知意的白月光趙煜珩在她身邊當(dāng)助理吧?”
“這些年,我就像個笑話……”
他眼底浮起自嘲和晦澀。
旁邊幾人相視一眼,神情尷尬:“呈安,我們沒有……”
話沒說完,有人突然指向旁邊小聲道:“那是蘇知意和周蕓吧?”
不遠(yuǎn)處,昏暗燈光里,蘇知意和周蕓的確坐在不遠(yuǎn)處。
齊呈安瞇眼瞧了瞧,拿起酒杯就走過去。
蘇知意天天不見人影,電話不接短信不回,他想找她真是比登天還難。
沒想到在這碰見了。
正好,那他就趁此機會好好問問她——
齊呈安走到蘇知意身后,剛要伸手去碰她。
卻聽旁邊共同好友周蕓忽然提高聲音:“你說什么,你后悔和呈安結(jié)婚了?”
齊呈安腳步一滯,手也停在半空。
緊接著,蘇知意冰冷淡漠的嗓音響起:“嗯,這么多年,他鬧得沒完沒了,這次還裝什么車禍?zhǔn)洝!?/p>
周蕓皺起眉:“呈安為你改變了多少,這些我們都是看在眼里的。”
可蘇知意神情沒有一絲波動變化:“他不過是東施效顰罷了。”
“學(xué)得再像,他也不可能成為煜珩那樣體貼的人。”
齊呈安手垂落身側(cè),心臟驟停一瞬。
仿佛被萬箭穿過,渾身僵硬難動。
周蕓還想再說什么,然而一側(cè)眸就看見了齊呈安。
不等她出聲,齊呈安凝息開了口:“所以在你眼里,我這些年的付出和改變,都是小丑行徑對嗎?”
蘇知意動作停住,擰眉轉(zhuǎn)過身來。
四目相對,她依舊無動于衷。
她的不回答,已經(jīng)是給他的答案。
齊呈安點了點頭,將心里的酸澀生生忍住:“好……既然這樣。”
“蘇知意,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