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國家一級演員這條路,徐牧舟走了兩輩子才走到。當他站上國家劇院的舞臺,拿到身為演員的最高榮譽后。專欄記者問他:“徐先生,一路走來,你認為自己最想感謝的人是誰?”徐牧舟想了想,笑著回答:“我的前妻吧—...
燈光暖黃,兩人圓滿又般配。
這一瞬,好像只有徐牧舟的世界漏失了一拍。
徐牧舟下意識后退一步,年久失修的地板吱嘎一聲。
兩人朝他看來。
徐牧舟這一刻說不清是尷尬更多還是苦澀更多。
秦語棠愣了一下,立即站起身來。
姜逸宸故作驚訝地開口:“牧舟,你也在啊!”
徐牧舟強行收斂了情緒,點點頭:“加訓了一下,你們聊。”
沒有大吵大鬧,也沒有激烈的情緒,但他蒼白的臉色和略微沙啞的聲音,仍泄露了他的情緒。
秦語棠心里怪異的感覺一晃而過。
徐牧舟沒等兩人反應,轉身就走。
秦語棠下意識想跟出去,又被姜逸宸給拽住。
“語棠,太晚了,你送我回家吧。”
秦語棠回過神,點了點頭。
……
徐牧舟獨自回了家,洗好澡的時候,秦語棠才從外面回來。
徐牧舟自顧自鋪著被褥,誰知卻聽到秦語棠一句破天荒的解釋:“剛剛的事情,你別誤會。”
徐牧舟轉頭,目光平靜地看著她。
秦語棠繼續說:“我和逸宸從小一起長大,這些都是做慣了的。”
徐牧舟沒說話。
他想到自己,別說幫他系領帶了,秦語棠恐怕連他穿什么尺碼的衣服都不知道。
她的解釋只是讓他顯得更可悲罷了。
最后,徐牧舟只是平靜地一點頭:“嗯,你不怕別人說,我也不會說出去的。”
秦語棠似是沒想到他會這樣回,愣了一下。
半晌,她才開口:“年末了,之前的當兵時候的朋友回鄉,說要聚一下,就在這周六,說想見見你。”
徐牧舟這才詫異了。
前世,兩人結婚十年,秦語棠也從沒帶徐牧舟去見過她的朋友。
是愧疚,還是補償?
可她不愛他,又何必多此一舉?
他想了想,還是拒絕了:“不用了,你們聚會我不摻和。”
他很快要離開秦語棠,也不必多此一舉。
秦語棠本也沒把這件事當回事,但徐牧舟的拒絕讓她一下不高興起來。
她口氣不容置喙:“我已經答應了,你做好準備就行。”
秦語棠說完,就直接走向浴室。
徐牧舟看著她的背影,啞口無言。
第二天,話劇團。
今天是新劇目選男主角的日子。
在幾人的競爭中,徐牧舟高票當選,毫無懸念。
排練結束后,姜逸宸從后面追上他:“牧舟!”
徐牧舟停住腳步,側眼看他:“有事?”
姜逸宸并不在意他冷淡的態度,依舊笑得張揚:“現在有句話叫情場失意職場得意,看你這樣,我就知道這句話是真的。”
徐牧舟一愣,想說什么又覺得何必多費口舌,直接轉身就要走。
姜逸宸見此,臉色幾經變化,最后竟是自己向后一倒,大喊一聲,跌下了樓梯!
團里其他人被這聲驚動,全都圍了出來。
姜逸宸臉色慘白,看他的眼神滿是驚恐:“牧舟,你、你為什么要推我……”
一撥人圍上去扶姜逸宸,紛紛打抱不平。
“徐牧舟你也太小心眼了吧,借著自己主演的身份為難人嘛不是?”
“看來之前那相機的事情,覺得臉上難看唄,就想伺機報復。”
徐牧舟只覺瞠目結舌。
他還沒反應過來,有人撥開人群,聲音無比熟悉:“這里怎么了?”
徐牧舟轉過頭,不出預料地看見了秦語棠。
女人看見摔倒在地的姜逸宸,臉色瞬間變了。
姜逸宸開口:“語棠,牧舟他……可能對我們有什么誤會,所以才會伸手推我。”
秦語棠直接伸手把地上的姜逸宸扶起來,語氣溫柔:“疼嗎?我送你去醫院。”
做完這些,她才終于分了個眼神給徐牧舟。
那冰冷的眼神,化作利刃,仿佛能在他臉上刻下道傷痕。
徐牧舟想說什么,秦語棠卻沒給他機會,攙扶著姜逸宸直接離開了。
晚上10點。
徐牧舟還在客廳等人。
直到聽到秦語棠回來的動靜,他立馬起身。
迎著女人冰冷的目光,他開口解釋道:“姜逸宸是自己摔倒的,不是我推的。”
秦語棠上下打量他,開口便是嘲諷:“不是你?難道他拿自己的腿來害你?”
徐牧舟一時憋悶,深吸一口氣說:“今天選主演,我已經當選了,我有什么必要再去害他?”
他不過說實話,秦語棠卻變了眼神:“徐牧舟,逸宸比不過你,你很得意嗎?”
徐牧舟一時啞然,唇邊有自嘲的弧度略過。
秦語棠已認定了是他干的,再怎么解釋她都不會信,何必白費口舌。
秦語棠見他不說話,一聲嘲諷又了然的輕笑后,直接進了書房。
第二天,姜逸宸沒來話劇團,徐牧舟在一片異樣的眼神中排練著。
就在這時,突然有個人沖進排練室,朝他大喊。
“徐牧舟,你媽來替你交退團申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