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前世25歲,被信任的閨蜜和未婚夫聯手設計,家族企業被奪,身敗名裂,慘死街頭。重生回到15歲,初三畢業前夕。獲得系統,通過前世的信息差和系統重啟人生巔峰路!
張彩霞那淬毒般的“職高勸告”如同冰冷的鐵水,澆鑄在初三(二)班凝固的空氣里。無數道目光,或憐憫,或嘲諷,或麻木,如同探照燈般聚焦在教室后排那個角落。
林薇低垂著頭,額前碎發在蒼白的臉頰上投下小片陰影,遮住了她眼底深處翻涌的、足以焚毀一切的冰冷風暴。課桌下,緊握的拳頭,指甲早已深陷進掌心,留下幾道彎月形的血痕。尖銳的刺痛感是她此刻維系理智的唯一錨點。
蘇倩那看似“擔憂”的回眸,嘴角那抹陰冷的弧度,如同毒蛇的信子,在她強化后的“基礎信息處理”能力下被無限放大、定格。前世被背叛的蝕骨之痛,與此刻被圍獵的冰冷惡意交織,幾乎要沖破偽裝的軀殼。
張彩霞…蘇倩…好,很好!你們給我等著!
下課鈴如同救贖的號角,刺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放學!都給我把志愿表帶回去,好好跟父母商量!明天早上必須交!”張彩霞最后警告地瞪了一眼林薇的方向,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離開了教室。
人群如同開閘的洪水,喧鬧著涌向門口。王莉莉和幾個女生簇擁著蘇倩,故意從林薇座位旁經過。
“有些人啊,就是看不清自己幾斤幾兩!”王莉莉的聲音又尖又響,生怕別人聽不見,“市一中?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倩倩,你說是不是?”
蘇倩臉上依舊是那副溫婉甜美的笑容,她輕輕拉了拉王莉莉的胳膊,聲音軟糯:“莉莉,別這么說嘛。薇薇…也許有自己的想法呢。”她看向林薇,眼神里充滿了“真誠”的擔憂,“薇薇,張老師也是為你好。職高…其實也沒那么差的,早點學門技術,也能養活自己,總比…總比考不上高中強,對吧?”那語氣,仿佛是在施舍天大的恩惠。
林薇慢慢抬起頭。她沒有看王莉莉,那雙沉靜得可怕的眼睛,如同淬了冰的深潭,直直地、毫無波瀾地看向蘇倩。
蘇倩被她看得心頭猛地一跳!那眼神……太平靜了!平靜得沒有一絲憤怒,沒有一絲委屈,甚至沒有一絲溫度!只有一片深不見底的、令人心悸的漠然!仿佛她蘇倩精心編織的羞辱和誘導,在她眼中,不過是螻蟻的聒噪!
這絕不是她熟悉的那個林薇!蘇倩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心底那股莫名的不安和惱怒再次翻涌上來。
林薇沒有回應蘇倩任何一個字。她只是靜靜地、緩慢地收拾好自己的書包,將那幾張空白的志愿表草表仔細地夾進書本里。然后,她站起身,背著那個洗得發白的帆布書包,脊背挺得筆直,如同風雪中孤傲的青竹,目不斜視地、一步一步地從蘇倩和王莉莉身邊走過。
沒有憤怒的駁斥,沒有委屈的辯解,甚至沒有一絲多余的情緒波動。只有一種無聲的、冰冷的、居高臨下的……無視!
蘇倩僵在原地,看著林薇那看似單薄卻異常挺直的背影消失在教室門口,指甲再一次狠狠掐進了掌心(作者想問你們身邊有沒有人生氣就這樣)。林薇那無視的姿態,比任何惡毒的咒罵都更讓她感到被羞辱!一個她從未放在眼里的病秧子窮鬼,憑什么敢用這種眼神看她?!
“裝什么裝!看她能裝到幾時!”王莉莉憤憤不平地啐了一口。
蘇倩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頭的邪火,臉上重新擠出甜美的笑容,眼底卻一片冰冷:“算了莉莉,別跟這種人一般見識。我們走吧。”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帶著一絲扭曲。
林薇走出教學樓,傍晚的風帶著一絲涼意,吹拂在她滾燙的臉頰上。她并沒有立刻回家。懷揣著那版價值連城的猴票,如同懷揣著一顆定時炸彈,也如同握著一把通往未來的鑰匙。她需要找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存放它,也需要思考如何利用系統預警,粉碎蘇倩和張彩霞的陰謀。
她腳步一轉,走向學校后門附近一個更偏僻、更破舊的街區。這里多是低矮的平房和雜亂的自建房,空氣中彌漫著煤煙和下水道的氣味。前世,她記得這里有一家極其不起眼的、連招牌都沒有的私人小書店,老板是個沉默寡言、只收現金、不問來路的老頭。那里,或許是個暫時的避風港。
她憑借著強化后的記憶,在迷宮般的小巷里穿行,很快找到了那扇不起眼的、漆皮剝落的木門。推開吱呀作響的門,一股陳舊紙張和灰塵混合的氣味撲面而來。昏黃的燈光下,一個戴著老花鏡、頭發稀疏的老頭正蜷在柜臺后的藤椅里打盹。
林薇沒有說話,只是走到最里面一排落滿灰塵的書架旁,目光掃過那些無人問津的舊書。她假裝翻看一本泛黃的《機械原理》,同時不動聲色地將手伸進書包最里層,指尖觸碰到那版猴票堅硬的塑料封套。
她需要一個絕對隱蔽的夾層。
她的目光落在書架角落一本厚厚的、硬殼精裝的《辭海》上。書脊已經開裂,書頁泛黃卷邊,顯然早已無人問津。她抽出那本沉甸甸的《辭海》,翻開厚重的封面。果然!在封面內襯的硬紙板和扉頁之間,有一個因年代久遠而自然形成的、極不起眼的微小空隙!
就是這里!
她動作迅捷而隱蔽,指尖靈巧地將那版薄薄的猴票封套塞進了那個空隙,然后將封面合攏,用力壓緊。外表看去,這本《辭海》依舊是那副破舊不堪、無人問津的模樣。
做完這一切,她拿著這本《辭海》走到柜臺前,輕輕敲了敲桌面。
老頭被驚醒,睜開惺忪的睡眼,渾濁的目光掃過林薇和她手里的舊書,聲音沙啞:“五毛。”
林薇從口袋里摸出幾張零碎的毛票,湊夠五毛錢放在柜臺上,沒有多說一個字。
老頭收了錢,看也沒看那本《辭海》,又蜷回藤椅里閉上了眼。
林薇抱著那本沉甸甸的舊書,如同抱著一個無人知曉的巨大寶藏,快步離開了這個充斥著灰塵和秘密的小書店。心中的一塊巨石暫時落地,猴票有了安全的藏身之所。接下來,就是應對家里那即將爆發的驚雷,以及蘇倩和張彩霞布下的志愿陷阱!
她抱著舊書,腳步比來時沉穩許多,向家的方向走去。夕陽的余暉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帶著一種孤狼般的決絕。
推開家門,一股令人窒息的低氣壓瞬間撲面而來!比早上出門時更加濃重,仿佛空氣都凝固成了粘稠的膠質。
客廳里沒有開燈,昏暗的光線下,父親林建國像一尊沉默的雕像,佝僂著背坐在破舊的沙發上,指間夾著的劣質香煙已經燃到了盡頭,長長的煙灰搖搖欲墜。他臉色鐵青,嘴唇抿成一條僵硬的直線,渾濁的眼睛里布滿了駭人的紅血絲,死死地盯著地面,仿佛要將那水泥地瞪穿。
母親吳芳站在飯桌旁,背對著門,肩膀在微微顫抖,壓抑的啜泣聲斷斷續續地傳來。她面前攤開著一本薄薄的、邊緣磨損的存折。
“哭!你還有臉哭!”林建國猛地抬起頭,聲音因為極度的憤怒和壓抑而嘶啞變形,如同受傷野獸的咆哮,“三十塊!整整三十塊!那是留著給小海交下學期的書本費!還有家里應急的錢!你說!錢呢?!啊?!”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搪瓷杯哐當作響。
吳芳被嚇得渾身一哆嗦,哭聲戛然而止,只剩下肩膀更加劇烈的顫抖。她轉過身,臉上滿是淚痕,眼神里充滿了委屈、恐懼和茫然:“建國…我真不知道…我早上看還在的…我就放枕頭底下了…我…我沒動過啊…”
“沒動過?錢自己長翅膀飛了?!”林建國的怒火如同火山爆發,他猛地站起身,指著吳芳,手指因為憤怒而劇烈顫抖,“家里就這幾個人!不是你拿的,難道是鬼拿的?!還是你偷偷拿去貼補你娘家那個不成器的弟弟了?!”
“我沒有!”吳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尖聲反駁,臉上血色盡褪,“我娘家再難,我也沒動過家里的錢!建國!你怎么能這么想我!”委屈和憤怒讓她也激動起來。
“那錢呢?!錢去哪了?!啊?!”林建國雙眼赤紅,步步緊逼,唾沫星子幾乎噴到吳芳臉上,“你告訴我!錢去哪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偷偷給了那個小……”他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刀子,猛地射向剛剛進門的林薇!那個“薇”字,在他齒縫間咬得咯吱作響,充滿了刻骨的懷疑和冰冷的恨意!
林薇抱著那本厚重的舊《辭海》,靜靜地站在門口玄關的陰影里。昏暗中,她清晰地感受到父親那兩道如同實質的、帶著審視、懷疑和幾乎要噴薄而出的憤怒的目光,如同冰冷的鐵鏈,死死地鎖在她身上。
弟弟林小海縮在沙發角落里,抱著膝蓋,嚇得臉色發白,大氣不敢出。
“爸,媽,吵什么呢?”林薇的聲音平靜地響起,打破了客廳里令人窒息的死寂。她抱著書,如同抱著一面盾牌,腳步平穩地走進客廳,臉上依舊是那副帶著病弱的蒼白,眼神里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疑惑和茫然,仿佛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她將《辭海》輕輕放在自己房間門口的角落,動作自然得如同放學回家放書包。
“吵什么?你還有臉問?!”林建國的怒火瞬間找到了新的宣泄口,他猛地轉向林薇,赤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她,聲音因為極度的壓抑而嘶啞扭曲,“家里丟了三十塊錢!你媽枕頭底下的!說!是不是你拿的?!”
吳芳也停止了哭泣,淚眼婆娑地看著女兒,眼神里充滿了復雜的情緒——有期待女兒否認的希冀,也有對丈夫那可怕指控的恐懼。
林薇迎著父親那幾乎要噬人的目光,臉上沒有任何驚慌失措。她甚至微微歪了歪頭,眉頭輕輕蹙起,露出一個更加茫然和無辜的表情:“三十塊錢?媽枕頭底下?我不知道啊。”她的聲音很輕,帶著點少女特有的軟糯和不解,“我拿錢做什么?我又沒什么要買的。”她說著,還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洗得發白的校服口袋,動作坦蕩自然。
“你裝!你再給我裝!”林建國根本不信,他一步跨到林薇面前,高大的身影帶著巨大的壓迫感,手指幾乎要戳到林薇的鼻尖,“昨天!昨天你剛問我要了六十塊!今天家里就丟了三十!天底下哪有這么巧的事?!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偷拿的?!”最后幾個字,他幾乎是吼出來的,唾沫星子濺到了林薇蒼白的臉上。
“建國!你胡說什么!”吳芳尖叫著撲過來,想拉開丈夫,“薇薇怎么可能偷錢!她還是個孩子!你瘋了嗎!”
“孩子?呵!”林建國一把甩開吳芳,力氣大得讓吳芳踉蹌著撞到了飯桌角,疼得悶哼一聲。他不管不顧,眼睛只死死盯著林薇,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陌生的、令人恐懼的怪物,“她昨天能知道老趙偷布!能知道我藏的錢!她還有什么不知道的?!她根本就不是……”
“爸!”林薇猛地提高了聲音,打斷了父親即將脫口而出的那個可怕字眼。她的聲音依舊平靜,甚至帶著一絲被冤枉的委屈,但那雙抬起的眼睛里,卻瞬間迸射出一種冰冷銳利的光芒,如同黑夜中陡然出鞘的利刃!那光芒一閃即逝,快得讓林建國以為自己眼花,卻足以讓他后面的話生生卡在了喉嚨里!
“我不知道家里丟了錢。”林薇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目光坦然地迎視著父親駭然中帶著驚疑不定的眼神,“昨天問您要的六十塊,是我跟同學借的,用來買很重要的復習資料。我答應人家,很快就還。”她撒了個謊,語氣卻異常篤定,“至于媽的錢…也許是家里進了小偷?或者…您再仔細找找?可能掉在床縫里了?”
她的解釋合情合理,表情無懈可擊。那瞬間的冰冷眼神,更像是因為被父親無端指責而流露出的憤怒和委屈。
林建國被她看得氣勢一滯。看著女兒那張蒼白卻異常平靜的臉,看著她眼中那份坦蕩(至少表面上),再想到她昨天那張準確得可怕的紙條…他混亂的腦子里,憤怒和恐懼交織,讓他一時竟無法分辨真假。是女兒偷了錢在撒謊?還是……家里真的遭了賊?或者,那三十塊……真的是自己記錯了地方?不!不可能!他明明記得清清楚楚!
“你…你……”林建國指著林薇,手指哆嗦著,嘴唇翕動,卻再也說不出更多指責的話。那種一拳打在棉花上,又被對方反將一軍的感覺,讓他憋悶得幾乎要爆炸!
就在這時,一直縮在沙發角落的林小海,怯生生地、帶著哭腔小聲說道:“爸…媽…我…我早上好像看到…看到一只大老鼠…從你們房間跑出來…鉆到柜子底下了…”
老鼠?!
林建國和吳芳同時一愣!
林薇心中一動!好機會!她立刻順著林小海的話,臉上露出“恍然”和一絲“后怕”的表情:“啊!老鼠!肯定是老鼠叼走了!媽,您快看看錢是不是被老鼠拖到哪個角落里去了?或者咬壞了?”她說著,還緊張地看向父母臥室的方向。
吳芳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也顧不上腰被撞疼了,連忙沖進臥室,跪在地上,手忙腳亂地翻找起來,嘴里念叨著:“老鼠?天殺的耗子!我的錢啊……”
林建國站在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老鼠?這個解釋…似乎比女兒偷錢更“合理”?可為什么他心里那股不安和寒意,卻越來越重?他看著站在客廳中央,微微低著頭,顯得單薄又“委屈”的女兒,又看看跪在地上翻找的妻子,再看看嚇得發抖的兒子……一股巨大的疲憊和無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將他淹沒。這個家,到底是怎么了?
他頹然地跌坐回沙發上,雙手痛苦地***花白的頭發里,發出一聲壓抑的、如同困獸般的低吼。
客廳里只剩下吳芳翻找東西的窸窣聲,和林小海壓抑的抽泣聲。昏黃的燈光下,這個曾經雖然清貧卻還算和睦的家,裂開了一道深不見底的縫隙。冰冷的猜疑、巨大的恐懼、無聲的指控,如同毒藤般在縫隙中瘋狂滋生、蔓延。
林薇靜靜地站在原地,低垂的眼瞼遮住了眼底深處那一片冰冷的漠然。父親的懷疑,母親的眼淚,弟弟的恐懼……這些曾經能輕易牽動她心弦的情緒,此刻卻如同隔著一層厚厚的冰壁,再也無法在她心中掀起真正的波瀾。
懷揣著足以顛覆未來的秘密,背負著滔天的血仇,行走在遍布荊棘的懸崖邊緣……她早已明白,這條路,注定孤絕。
溫情是枷鎖,信任是累贅。從雨夜重生那一刻起,她林薇,便注定要做一頭……只為復仇而活的孤狼!
她默默轉身,抱起角落那本沉重的舊《辭海》,如同抱著自己唯一的武器和依靠,走進了那個狹小、冰冷,卻讓她感到唯一安全的房間,輕輕關上了門。
門外,是家庭的崩塌與猜忌的寒冬。
門內,是孤狼舔舐傷口、磨礪爪牙的寂靜戰場。
黑暗中,她撫摸著《辭海》那粗糙的封面,指尖仿佛能感受到其下那版猴票堅硬的棱角。冰冷,卻讓她無比安心。
嘟!關鍵節點預警(初級)觸發!
事件:志愿表強制收繳
威脅來源:張彩霞(關聯度90%)、蘇倩(關聯度75%)
風險描述:預計將于明日早讀期間,以‘統一輔導’為名,強制收取所有志愿草表,目標鎖定宿主志愿選擇。存在篡改風險!
威脅等級:橙色(高度威脅,需立即干預)
建議方案:1. 提前填寫虛假志愿(職高)迷惑對手;2. 制造意外(如‘突發急病’)延遲上交;3. 尋找可靠第三方(如顧言)作為潛在人證…
冰冷的系統提示音如同戰斗的號角,在她腦海中尖銳響起!
篡改志愿?強制收繳?張彩霞和蘇倩,果然已經迫不及待了!
林薇的嘴角,在黑暗中,緩緩勾起一抹冰冷而鋒利的弧度。
陷阱已張,獵網已布?
好。
那便讓我這頭孤狼,來教教你們……
何為真正的狩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