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重點:男主女尊穿年代在末世晃蕩了五年的小喪尸覺得有點無聊,然后去圍觀喪尸圍城,結(jié)果被一炮轟進了七零年代的鄉(xiāng)下。沒關(guān)系,既來之,則安之。正常人的生活也有滋有味。有天她發(fā)現(xiàn),身邊的一些人突然變得不一樣了...
眨了眨因為陷入回憶時間過長,有些疲澀的雙眼,又轉(zhuǎn)動頭顱看了一眼四周,入眼的房間內(nèi)是大片的白色。
結(jié)合出現(xiàn)在記憶里的畫面,魏清發(fā)現(xiàn),他應(yīng)該是被人,送到了這個時代的醫(yī)館,也就是醫(yī)院里面。
感覺到手背上的涼意,他抬了抬手,想要看上一眼。
結(jié)果卻被人按住了手臂,陌生人了觸碰,嚇了他一跳,下意識的想掙扎開來。
然后,被一個男人渾厚的聲音打斷。
“你醒了,別亂動,打著吊瓶呢,一會回血了。”
魏清看向坐在旁邊凳子上的中年男人,聽清剛才的話,應(yīng)該是對他說的后,也就不再亂動了。
同時也明白,大概就是這個人送他來的醫(yī)院。
魏清張口,干啞的嗓子里擠出一句小聲的“謝謝。”
然后,就只是睜著眼睛看著面前的男人。
大隊長被魏清用謹慎的眼神看著,想了想,覺得可能是他一上來就暈倒了,現(xiàn)在大概不清楚他是哪個。
從一邊掏了個搪瓷缸,倒了點溫開水遞給魏清后,才開口跟他說道:“我是來接你們的陸家村的大隊長。
你先喝口水潤潤嗓子,一會你自己看著吊瓶,我去給你打碗稀飯。
醫(yī)生說,你除了發(fā)熱,還有低血糖,應(yīng)該是餓的。
今天太晚了,在這住一晚,我們明天上午再回村,你一會吃點東西,就接著睡吧。”
說完,看著魏清點了點頭,知道他聽到了,起身拿著個鋁飯盒就出去了。
魏清在大隊長走后,舒了一口氣,雖然他有記憶,可是一時半會,還不能完全適應(yīng)。
他抬起另一只手探了探額頭,怪不得他一直恍恍惚惚,原來除了自己思緒不寧,還有發(fā)熱的原因。
至于說“餓”的,魏清想了想,她確實從昨天傍晚過來后,到今天一直都沒有吃任何東西,肚子里空空的,胃里也鈍鈍的疼。
直到,喝了一碗大隊長給端來的雜糧稀飯后,像是被攥緊得胃里得到撫慰,身體也熱乎乎的,才覺得好受一點。
吃完飯,過了一會后,有護士過來給他拔針。
看著握著他手的是一個女人時,魏清忍著沒動。
他已經(jīng)知道了,這種男女接觸,在這個世界是正常的。
等拔完針,護士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項出去后,魏清才想起來問大隊長:“你好,我生病麻煩您了。
只是不知道花了多少錢,還有剛剛的稀飯,一共是多少錢。
我身上還有點錢,可以還給您。”
陸建軍聽到這個魏知青主動提起還錢,心里也舒服了幾分,臉上自然掛上了幾分笑意,忙開口回道:“醫(yī)院里不用票,稀飯花了三分錢。
住院的時候按規(guī)定交了兩塊錢,我們就住一晚,加上吊瓶肯定用不完,明天還會退錢,等回頭退了錢,知道用了多少后,你再還也不遲。”
魏清想了一下后,他還沒有熟悉這個時代的錢,等明天他理清楚了也好。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您了,大隊長。”
“嘿,不用謝來謝去的了魏知青,我們以后都住在同一個村里,互相幫助都是應(yīng)該做的。
你還病著呢,快休息吧。”
魏清再次點頭說:“好。”
然后便躺下去,不再說話了。
現(xiàn)在醫(yī)院里面住院的不多,他們這間病房也沒有別人。
大隊長就在旁邊的病床上對付一晚,只是木板床沒有被子,好在現(xiàn)在天氣還不算冷,穿著衣服躺下,身上搭著個外套也還好。
熄燈之后,魏清也閉上了眼睛,卻不是在睡覺,而是在默默翻閱著,這個身體的記憶,以免后面發(fā)生什么問題。
還要對接下來的生活,有一個具體了解。
原身是個苦命的孩子,三歲時生母去世,沒過幾個月,原身的爸爸就給他娶了個后媽。
然后有了后媽,后媽又有了自己的孩子,他又等于多了個后爸。
好在原身的爸爸是個好面子的,后媽也是個愛裝的,所以,漸漸的他也摸索出了,一套適合的生存法則。
雖然一開始,受了不少委屈,也吃了不少苦,但是,后來他也為自己爭取到了,一些本該屬于自己的東西。
原身在外人面前嘴甜會來事,鄰里鄰居的也多關(guān)注了兩分,雖然晚了兩年上學,但是也成功讓他爸,供他到初中畢業(yè)。
原身今年已經(jīng)十八歲了,畢業(yè)之后急需一份工作,他也知道他爸是不會幫他。
所以,還在學校里時,他就看中了一個同學的身份,最后,通過那個同學知道了,一個機械廠里有內(nèi)招。
然后,他花了這些年積攢的錢,買了些禮品,拜托了同學的爸爸,得到了一個答案名額。
成績很好的他,自然通過了答案,得到了崗位證明。
然而,他有工作的事情,不知道怎么被他那個弟弟知道了。
原身的爸爸和后媽開始輪番上陣,希望讓他把工作,讓給他那個游手好閑的弟弟。
他當然不會讓出來之不易的工作,誰知道他們那么狠心,竟然給他報名下鄉(xiāng)。
原身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沒辦法回轉(zhuǎn)了。
他假意同意把工作留給弟弟,不過他們要給他兩百塊錢,不然他就把工作證明撕了,情愿去鄉(xiāng)下餓死,讓他們被人戳著脊梁骨罵。
那天他唇槍舌戰(zhàn),你來我往,最后,原身爸爸只愿意給他一百六十塊錢,他同意了后,當時就要求一手交錢,一手交工作證明,以免事后有變。
后來,他用那一百六十塊錢,在百貨商店給自己買了兩套衣服,一套現(xiàn)在穿的,一套冬天的厚衣服,又扯了床新被子,買了兩雙鞋襪。
這些他都沒敢拿回家,直接到郵局,寄到知青下鄉(xiāng)名單上的地址。
然后,又在供銷社買了點生活用品,以及罐頭桃酥和雞蛋糕,這種能填飽肚子的零食帶回家,一共花了三十多塊錢。
后面又打著東西沒買齊的借口,出門偷偷的把工作給賣了。
現(xiàn)在工作緊俏,他這份工作,正常得二百四到二百六十塊錢。
他賣的急,也想打個人情,以二百塊錢加二十斤糧票,賣給了同學。
對方當下就很爽快的拿出錢票,數(shù)給了他,顯然是心里盤算過,有所準備的。
他直接就拉著同學,去工作的廠子里跟領(lǐng)導說,自己要下鄉(xiāng)做知青,自愿把工作轉(zhuǎn)交給自己表哥,然后把同學的名字排進了表格,把自己的劃掉。
等到月初,同學就可以不用證明,直接過來上班。
原身計劃的很好,得了錢也坑了后媽一把。
只是臨上火車的那天早上,后媽他們反悔了。
在早飯的豆?jié){里下了藥,被他喝出來了不對后,硬是被抓住灌下了那一碗豆?jié){。
后來他就變得昏昏沉沉的,眼看著他們在他身上搜索,把他花剩的一百二十多塊錢搜了出來。
后媽罵罵咧咧的說他敗家子,竟然兩天花了那么多,心疼的直跺腳。
他爸接過錢,猶豫了一下抽走了個整數(shù),把二十多的的零錢又給他塞了回去。
看著他已經(jīng)收拾好的東西,后媽又是一陣扒拉,他新買的生活用品和零食,除了她用不到的留下,其它的都拿走了。
接著,兩個人攙扶著原身,演了一場,因為太早了孩子起不來床,瞌睡沒醒,騙過了社區(qū)人員,把他攙扶上了火車。
而原身大概是因為藥物使用過量,又一直趴在桌子上呼吸不暢,最后就這么悄無聲息的死亡。
因為魏清看到的記憶里,原身從上了火車,就再也沒有醒來的記憶。
所以他才說,原身是個苦命的孩子,明明那么努力了,結(jié)果卻就這么意外的沒了。
現(xiàn)在,換成他來繼續(xù),也許是他們同名同姓,又同樣留有不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