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燒烤店被人舉報用福爾馬林浸泡魷魚。憤怒的食客圍在店門口,把我打得頭破血流。“畜生!竟然用泡尸體的東西給人吃!”可我根本沒用過任何添加劑。所有食材都是我親自把關(guān),進價都比同行高一倍。被憑空污蔑,我極...
我被帶進警局,坐在冰冷的審訊椅上,腦袋“嗡”地一聲。
警察把一瓶東西重重摔在桌上。
“這是從你店里找到的‘特殊保鮮劑’。我們檢驗過,成分中含有福爾馬林。”
我望著那瓶液體,眼睛猛地睜大。
我從來沒買過。
甚至連見都沒見過!
“我從沒采購過這東西!”我聲音發(fā)干,死死盯著那瓶液體,眼底泛出紅血絲。
一個女警嘆氣:“女士,你不配合也沒關(guān)系,我們已經(jīng)調(diào)取了視頻證據(jù)。”
她點開一段監(jiān)控。
屏幕里,我拎著一個黑色袋子走進后廚倉庫。
臉部清晰,神色冷漠對準鏡頭,動作自然,毫無遮掩。
袋子上貼著化工標簽,一角赫然寫著“Formalin”字樣。
我呼吸急促到快要窒息。
我根本沒做過這種事!
但視頻里就詭異的出現(xiàn)了我的身影!
我渾身發(fā)抖。
這段視頻就像判決書,一幀一幀地在我面前宣判:“你有罪。”
“你還不打算配合調(diào)查?”
“證據(jù)確鑿,再狡辯沒有任何意義!”
我怔怔地看著他們每一個人。
他們的眼神是那種熟悉的、干脆利落的判定感。
我有罪。
無所謂我怎么掙扎。
我嗓子干啞地開口:“我那幾天根本不在店里!我早已經(jīng)把店面轉(zhuǎn)讓了!”
男警冷笑著打斷我,掏出一份簽收單:
“這里是你親筆簽收的采購記錄,你敢說你沒簽過?”
我瞪著那份簽字,喉嚨像被什么哽住,發(fā)不出聲音。
筆跡確實是我的。
可我從來沒簽過這種貨!
他們給我看了一份顧客的化驗單。
說一個常來吃魷魚的女孩出現(xiàn)輕度中毒癥狀,體內(nèi)殘留福爾馬林成分。
她家長言之鑿鑿,恨不得把我抽筋扒皮。
“你知道嗎?她差點毀容。”
“媒體已經(jīng)爆出來了,‘女大學(xué)生因燒烤中毒毀容’。輿論壓力很大,你最好坦白。”
“否則很難有人替你說話。”
我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深呼吸。
“我要求調(diào)取機場的監(jiān)控,我有不在場證明。”
半年前出國時,我特意在機場各個角落都轉(zhuǎn)了好幾圈,就是為了留下痕跡。
只要警察調(diào)取,就一定能證明我根本不在國內(nèi)。
“公共場所的監(jiān)控最多只保留半年,你所說的時間點剛好不存在。”
他頓了頓,壓下語氣:
“我們有理由懷疑,你假裝‘出國’,就是為了洗白。”
我瞬間絕望了,聽見自己的心開始一點點下沉。
“你們有沒有想過,我怎么可能砸自己的招牌?!”
“我這樣做對我有什么好處??”
沒人回答。
他們只冷冷看我,像看一個正在狡辯的、注定要被判罪的犯人。
我第一次明白什么叫: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成了為自己加碼的罪證。
我的手機、銀行卡、電腦全被查扣。
他們找到了“福爾馬林供貨商”。
對方說,“之前我給你供貨,也沒聽你說過要給人吃啊”。
可我根本不認識那所謂的供貨商!
我瘋了。
我真瘋了。
我低頭看著手銬勒出的紅痕,忽然恍惚。
這次,竟然比前一世更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