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也是明媚千金一枚,初見他就給自己劃了紅線——少爺浪子與路人甲的距離,比銀河還寬。他校服領口散著,像團灼人的火,而她只是晚自習后路燈下的一抹影。他卻愛看她慌亂躲閃的眼。故意把礦泉水遞...
“我也買了那里。”
應徐馳收起手機,對溫照月說道。
“你也買了那里?”
溫照月有些驚訝,此時的仁河區周邊還是一片荒地和藍色工棚,完全看不出任何繁榮的跡象,溫照月查了很多政策,又去實地看了好幾次,才認定那是益城未來最具價值的區域之一。應徐馳作為一個外地人,竟然有這樣的眼光,溫照月頓時又有點佩服了,不由得發散思維,像他們這樣生活在金字塔頂端的人,是不是真的年輕輕輕就見多識廣,在這個年紀已經有了遠超同齡人的認知?
她想,這就是所謂的頂級教育資源下培養出來的富二代嗎?
這時,許松柏像忽然想起來似的,說一句:“對了,應二的媽媽也是益城人。”
溫照月看向應徐馳,見對方朝她微微點頭:“房子是我媽去選的。”
哦,原來是這樣,溫照月發散的思維立刻就停止了。
一旁的秦譚一拍手:“應二,這你必須得敬小溫妹妹一杯,你和她又是半個老鄉,又在一個小區買房,這么有緣,你倆趕緊喝一個。”
湯加橙打斷秦譚的起哄:“行了啊,別妹妹長妹妹短的,你再欺負她,你看我揍不揍你吧。”
秦譚故作一臉無辜:“我哪里欺負她了?”
湯加橙毫不留情道:“今兒沒別人,我不給你留面子,我可告你啊,不許把主意打我姐妹頭上。”
秦譚被說中心思,厚臉皮不減:“看你說的,你的姐妹就是我的姐妹,我怎么可能對自家姐妹下手,你說是吧姐妹?”
秦譚朝溫照月擠眉弄眼,溫照月欣然,主動拿起酒杯:“姐妹,走一個。”
秦譚十分配合地舉杯:“妹妹大氣。”
來之前湯加橙和溫照月講過,她這幫發小里男多女少,女生就只有她和另一個叫祝好的女孩兒,許嘉怡在港城生活不常來,幾個男生雖然都是典型的***,但對自己人沒得說,因此今天秦譚打電話叫吃飯,湯加橙才會想帶上溫照月一起來。
湯加橙說:“人家比你小。”
“哎喲,那還真是妹妹。”秦譚轉臉道,“你是哪一年的?”
溫照月道:“93的。”
“幾月?”
“11月。”
許松柏問:“天蝎座嗎?”
溫照月點頭:“嗯。”
一旁的秦譚“誒”了一聲:“那你比還應二小。”
他介紹了一圈:“我和橙子一樣,是91年的,應二93年7月,是我們之中最小的一個。”
接著他指了指許松柏:“松哥最老,今年貴庚26了。”
雖然發小之間這么損很正常,但溫照月作為外人,聽了這話,不自覺就想說兩句打圓場:“松哥看起來好年輕,像個剛上大一的新生。”
許松柏笑道:“謝謝夸獎。”
秦譚當即使壞:“松哥是咱這一桌最顯小的,你瞧應二是不是看起來也比松哥年紀大?”
隨著秦譚的話,溫照月終于直視了應徐馳的臉。
打從見到應徐馳和許松柏下車,溫照月還沒看清臉,就已經清楚認識到了這兩位都是大帥哥。一開始出于女生的矜持和對陌生人的禮貌,她沒有刻意去看他們的臉,這會兒細看,溫照月發現許松柏是很顯小,他是單眼皮,很清秀的長相,像是個青春男大,而應徐馳眉眼深邃,黑瞳有神,他不會給人某種相似的感覺,帥得很純粹,單純的就是帥。
“沒有啊,應先生看著不顯老呀。”
溫照月笑了下,說道。
她叫許松柏一聲哥,但卻叫應徐馳應先生的原因是,不管熟不熟,叫一聲哥都沒錯,而“應二”是明顯的親密稱呼,她自知雖然這一桌人已經對她表露了歡迎的態度,她和對方也遠遠沒有達到可以如此稱呼的程度。
而且,應徐馳看起來沒有許松柏好相處。
但在應徐馳聽來,這區別對待實在太明顯,他心里有些不爽:“叫我名字就行。”
溫照月從善如流:“好的,應徐馳。”
“小溫妹妹是在京城上學還是工作呀?”
秦譚笑嘻嘻地問。
溫照月道:“我在上大學,但是不在京城讀書,暑假來京城找橙子玩的。”
秦譚順勢起身掏出手機:“我們和橙子一塊兒長大,橙子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小溫妹妹咱倆加個微信,以后你在京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他將二維碼遞給溫照月,溫照月掃了,許松柏也遞過來二維碼:“歡迎你常來京城玩。”
等許松柏收回手機,應徐馳也遞上二維碼。他沒說什么,溫照月心里愣了一下,秦譚自來熟,許松柏溫和,而應徐馳看起來不太好相處,她還以為他不會主動加她。
可能還是出于禮節吧,她想。
這頓飯吃完,秦譚提議去云頂玩兒,湯加橙說回家換身衣服順便把今天買的東西提回去,許嘉怡要回家休息,許松柏任勞任怨,送三個女生回家。
應徐馳車被拖走無車可開,眼看時間還早,也上了許松柏的車,讓他順道送自己回去換輛車開。
先把不舒服的許嘉怡送回去,藍色飛馳由西往東疾馳,湯加橙住朝陽公園,應徐馳住國貿,許松柏繞過應徐馳家,先送兩個女孩子。
到了湯加橙住的小區,許松柏把車停路邊等,應徐馳下車去提后備箱的東西,送她倆上去。
大大小小一堆購物袋,應徐馳提著都有點費勁:“怎么不開車出門?”
湯加橙說:“扣了11分了,不敢開了。”
應徐馳聽了,拎著一堆袋子也要給她比個大拇指:“回國一個月扣11分,真有你的。”
電梯到了湯加橙住的樓層,兩梯一戶,門口電梯廳也屬于湯加橙一個人。應徐馳將口袋放在電梯廳的地上:“我先走了,回頭見。”
他在和湯加橙對話,卻是對著溫照月說的,目光直直地看著溫照月。
“行,拜拜。”湯加橙說話的時候根本沒看他,頭也不回地推開大門往家里走,溫照月被應徐馳看著,腳步被他的目光釘在原地,好像他在等著她回點什么。
溫照月只得擠出一個笑臉,沖著他擺了擺手 :“拜拜啦,一會兒見。”
應徐馳就是心里不痛快,明明溫照月飯桌上跟秦譚聊得很開,還沖他笑,一口一個松哥小秦哥,到了他這里就是干巴巴的應先生,應徐馳,雖然兩人同一年,這么叫也沒錯,但溫照月語氣里明顯生疏不同。
他怎么了,他是比不上許松柏和秦譚嘛?
帶著這種較勁的心情,他故意直視溫照月,逼得她擺出一張假笑臉跟他揮手說拜拜,才滿意。
至于溫照月,在認定應徐馳屬于泛泛之交之后,又多給他加了一個前置語:龜毛。
像是聽到她的腹誹,應徐馳站在電梯前,忽然回頭:“你住橙子家?”
溫照月被他問得愣了一下,下意識“嗯”了一聲。
應徐馳沒再說什么,進了電梯。
莫名其妙。
溫照月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