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習武之人來說卻不過慢動作?;舫幭乱庾R地想要上前。但腦海中閃現上一世與我出走的日子,又看著我的背影。突然地,他咬了咬牙。止住了。而我不退不讓。定定看著那巴掌落下。也是此時?!付判〗?mdash;—」一個聲音這時...
我是冒著大雪,忍著發暈無力的身子在酒肆里找到他的。
他酩酊大醉。
酒肆老板見我:
「裴娘子,你可算來了,酒錢可不能少,不能賒賬。」
我看了一眼賬本,吃驚:「怎會如此貴?」
若是之前,那也不過是我一只簪子的錢,可是現在,我們早已脫離家族,這足足是我與霍硯攢了這么久的所有余錢。
「貴?」酒肆老板哼笑一聲。
「貴還來喝什么酒?還說什么自己是霍家二少的哥哥?失心瘋了吧?!」
「窮酸樣!算什么東西!」
我啞然。
霍硯卻猛然站起,將老板砸在柱子上:
「你瞧不起我?!連你也瞧不起我?!我就是霍臨的兄長!還有誰讓你用這般語氣對她說話的!那是我的女人!道歉!」
「你你你你這是鬧事!」
酒肆老板嚇得結巴。
我小聲:
「霍硯,算了?!?/p>
霍硯不吭聲。
一拳打在酒肆老板臉上。
然后第二拳、第三拳。
「霍硯!」
我忍無可忍。
也是此時,酒肆老板受不住了:「我錯了!」
霍硯拳頭停下:
「我錯了行吧!我錯了!放過我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p>
他執著:「我是霍臨兄長?!?/p>
酒肆老板點頭如搗蒜:「你是霍臨兄長,你是?!?/p>
他松開了人,酒肆老板倒在地上,嚇得爬走。
而他的身影卻晃了晃。
我上前扶他:「霍硯,我們回家?!?/p>
下一秒他卻猛地推開我。
身后的桌椅撞在軟肉上生疼,讓我眼前陣陣發黑。
耳邊卻是霍硯帶著酒氣的聲音:
「憑什么?!憑什么?!該一戰成名的人是我!」
「該官運亨通的人也是我,就連、就連……」
他語氣一頓,道:
「該娶公主的人也是我。」
我徹底不動了,身上的疼痛仿佛麻木了。
他卻依舊:
「后悔了……我后悔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