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之下,她本能地想要逃,熱湯就澆在了脖間,被燙傷的皮膚冒起鼓脹的水泡。喉嚨、胃部都因這熱氣痙攣著抽痛著,像浸泡在滾油中一樣。她嘶喊著想要求饒,可喉嚨里,只能擠出沙啞嘲哳的哀嚎。看到她痛得生不如死的模...
葉初檸默默聽著,走到還沉浸親吻的兩個人身邊。
困擾了她半天的疼痛逐漸消散了。
四下環顧了一圈,沒有看到玉佩,她只能等在一旁。
聽著身旁傳來的曖昧喘息聲,她握緊手,垂下了眼眸。
看著她局促的樣子,周圍人笑得更大聲了。
“你是不是有受虐癥啊?這都能忍?晚棠游戲輸了要kiss三分鐘,可宴哥上癮了,這都半小時了,你看著是不是心里都在流血?”
“嫁給宴哥怕是她這輩子的人生目標吧,只不過宴哥喜歡的只會是晚棠,根本都不會碰她一下!”
一眾哄笑里,許晚棠紅著臉錘了紀云琛幾下,她抬起頭,故意露出瀲滟的紅唇,媚眼如絲。
“云琛,你別那么兇,把我的口紅都吃干凈了,妝都花了。”
“情難自抑。”
紀云琛眼里含著笑意,拿出口紅重新給她補上,這才瞥了葉初檸一眼,聲音又恢復了冷漠。
“晚棠今天運氣不好,玩游戲一直輸,你把桌上的酒喝光。”
他這理所當然的口吻讓葉初檸覺得荒謬。
“她輸了游戲,憑什么要我替她受罰?”
“不喝?那你現在就走,以后也不許再出現在我面前!”
這明晃晃的威脅語氣,讓葉初檸紅了眼,“紀云琛,你是覺得我這輩子非你不可,所以才那么肆無忌憚嗎?”
紀云琛還沒回應,幾個兄弟就冷嘲熱諷地接過了話。
“難道不是嗎?從小到大,宴哥讀哪所學校,你就跟著讀哪所;他為了躲你跑去國外旅游,你也第一時間屁顛顛的跟著;你還整天不知羞的說那些沒他就會死的情話,甚至前幾天二話不說跑來強吻宴哥,每一樁每一件,不就是非他不可嗎?”
葉初檸知道自己就算把真相說出來,他們也不會信,
索性閉口不言。
反正等到二十二歲生日那天,她就會徹底離開紀云琛!
看著眾人臉上的嗤諷和不屑神色,她深吸一口氣,“酒,我可以喝,但我有一個要求。”
紀云琛沒說話,只是讓人拿了杯子過來。
葉初檸拿起酒倒了滿杯,喝了下去。
微辣的酒滑過喉腔,一片冰涼。
一杯杯酒灌下去,胃里泛起惡心感,頭也越來越昏沉。
葉初檸難受得不行,強撐著喝完最后一口,就聽見紀云琛一臉漫不經心的表情。
“說吧,這次又要什么?不許太過分。”
葉初檸把定下婚約時紀家交換的那條項鏈放在桌上,強忍著不適開口。
“項鏈還給你,把玉佩還給我。”
在座所有人都知道這兩樣東西意味著什么,所以聽見她提出的要求后都愣住了。
紀云琛目光一凝,“你確定?”
“是!”
聽到她斬釘截鐵的答復后,紀云琛冷笑了一聲,把那塊玉佩丟到了她面前。
葉初檸拿起玉佩,跌跌撞撞起身想要離開。
剛到門口,她就聽見身后傳來了一道冷淡的聲音,“既然聯姻信物物歸原主,那我希望這樁婚事,也有結束的那一天。”
葉初檸腳下一頓,從喉嚨里擠出幾句話。
“放心,你會得償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