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枝楓嚇得渾身一顫。她自然是不愿意喝藥的。裴玉瑜擔心我身子不好,平日里的補藥也是不間斷,一碗比一碗更苦。我都是掐著鼻子,一口不落地喝下。許枝楓雖知道那些東西都是萬金難求的好東西,但她終究是嬌氣,受不了...
她氣不過,又不敢多言,只能強行閉眼入睡。
裴玉瑜第二日就去給圣上作畫了。
許枝楓這才光明正大的把仙童也喚了出來。
她一肚子的火沒處發泄,仙童一邊聽著她的污言穢語,一邊開始出餿主意:“主兒既然記恨那周雨晴,殺之都不痛快,不如報復她?這府里不是有她的小妹嗎?”
許枝楓眼珠子一轉,當即道:“我看那丫頭也到了成婚的年紀了吧?”
我就算是再愚鈍,也聽出了許枝楓話里的惡意。
小妹從小與我感情深厚,母親走得早,我便是長姐如母,一針一線把她拉扯大。
她若是給小妹尋一個地痞流氓做夫君,怕是小妹這一輩子都要生不如死。
我急了,但終究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只能盼著裴玉瑜不要眼瞎耳聾,聽了許枝楓的讒言。
夜里,裴玉瑜回來了。
許枝楓做好了飯菜,等著裴玉瑜回來用。
飯吃到了一半,裴玉瑜忽然道:“觀天監大人喜得長孫,過幾日便是滿月禮了,可否愿意隨我前去?”
許枝楓很是驚喜:“妾身自然是愿意的。”
裴玉瑜放下碗筷,道:“可是你最近病著,滿月禮上都是各路達官貴人,不知夫人受得了嗎?”
許枝楓的回答滴水不漏:“妾身有了夫君的關懷,自然好得快。”
裴玉瑜點點頭,接著道:"今夜我還有要事在身,先回書房了,晚點再來陪你。"
說罷,他便起身離開了。
看著桌上幾乎沒怎么吃的飯菜,許枝楓有些心虛。
她召喚出了仙童,急切道:“你說裴玉瑜吃得那么少,可是飯菜不合胃口了?我明明就是按照周雨晴之前留下的菜譜做的啊?”
自從裴玉瑜不讓我繡花以后,我的日子格外無聊,便開始了研究飯菜,光菜譜我就抄寫了很厚一摞。
可許枝楓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不僅僅是菜譜,就連火候都是極其重要的。
回房的路上,許枝楓又忍不住大罵起來:“孩子懷不上,整天就知道折騰菜譜,舔著個臉往裴玉瑜身上貼,還不肯讓位!這種女人,活著可真是白瞎了。”
仙童附和著:“主兒,消消氣。”
許枝楓氣得渾身顫抖,她接著道:“你說城南的那個王氏家的長子有癔癥,發起瘋來六親不認,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