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歲的陳昭然,也會為了別的女人,用他們的大理洱海做話題,討別人歡心。柳依呼吸有些失頻。忽地想起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陳昭然出軌時,和好友在清吧喝悶酒的自己。那時她以為只要用酒精麻痹自己,就不會再痛了。可當(dāng)好友...
霎時間,電話兩邊都安靜住了。
柳依止住了話口,忽地不知自己該說些什么。
這是她離撕開她與陳昭然之間遮羞布最近的一次,甚至只要她再多問一句,他們的關(guān)系說不定就能提前結(jié)束。
窒息般的安靜后,是柳依平靜的詢問。
“總裁,您在九點有一場會議,現(xiàn)在需要我?guī)兔熊嚱幽^來嗎?”
“好。”
聽見陳昭然應(yīng)聲后,柳依迅速地掛了電話。
她像一名合格的特助那般,有條不紊地處理事情。
唯有眼尾的一抹紅,難以消退。
九點一到,陳昭然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了會議室門口。
他正想進去,柳依微微伸手,客氣而又疏離地替他理好了略歪的領(lǐng)帶。
陳昭然一怔,正想說些什么。
卻又見柳依淡淡地說道:“進去吧。”
等到會議順利結(jié)束,柳依扛著筆記本回了辦公室,準(zhǔn)備完善會議記錄。
沒想到陳昭然緊隨其后進了她的辦公室:“柳依,今早的事……”
柳依淡淡地打斷了他:“我沒多想。”
她看向陳昭然,波瀾不驚道:“但我還是希望,今后這種事情不要再發(fā)生了。你是總裁,遲到?jīng)]什么。但我不一樣,如果你沒按時到達會議現(xiàn)場,那就是我的失職。”
陳昭然煩躁地扯了扯領(lǐng)帶,將她系好的又扯松了。
“你能別張口閉口都是工作嗎?”
柳依一愣,突然笑了,淡淡問道:“那你要和我談感情嗎?”
一句話便將陳昭然堵得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柳依望著他的眉眼。
明明每一處都是熟悉的,可這一刻卻像個陌生人。
她忽然想不起是怎么愛上這個人的了。
陳昭然被柳依冷淡的目光打量著,心虛燃成了怒意。
“我是過來和你解釋的,你要是像這樣句句都帶著刺,那我也沒什么好和你說的了。”
陳昭然冷下臉來,轉(zhuǎn)身就走。
他將門甩得哐哐作響,卻影響不了柳依,她甚至如常地坐下便開始工作,兩個小時便將會議記錄發(fā)給了陳昭然。
陳昭然已讀,卻始終沒有再回復(fù)。
兩人就這樣莫名陷入了冷戰(zhàn)之中。
陳昭然連著一周都沒有回家,打定了主意要她先來服軟,將原本屬于另外一名秘書的工作也指明要她來做。
柳依硬扛下這些,終于在一次加班結(jié)束,剛邁出辦公桌一步,便因為突如其來的胃疼而直接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已是在醫(yī)院了。
柳依動了動手指,便驚醒了旁邊的陳昭然。
他眼下是淡淡的青黑,說話聲音還有些沙啞:“你醒了?要不要喝水?我給你倒點。”
他說著,便起身去給她接了杯溫水。
又為她忙上忙下,追問護士:“還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嗎?”
接下來的兩天,陳昭然寸步不離地守著她。
就好像他們之間從沒發(fā)生過那些事情,一切都如開始那樣美好。
可當(dāng)陳昭然又一次在洗手間呆的時間過長時,柳依悄然走到了門口,便聽見里面?zhèn)鱽砹岁愓讶粚櫮缬譁厝岬穆曇簟?/p>
“想我了?一定要見我?之前怎么沒見你這么黏人……”
柳依忽地眼前一片模糊。
這些天的一切終于如海上蜃樓般,在迷霧散去后消失殆盡了。
陳昭然從沒變過。
是她被短暫地迷惑了,忘了自己早就決定放手離開了。
等陳昭然掛了電話出洗手間的時候,柳依已經(jīng)坐回了病床上。
她靜靜地看著陳昭然,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果真,下一秒陳昭然便開了口:“你身體已經(jīng)大好了,我公司那邊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柳依扯了扯笑容:“好,我知道了。”
她就這么目送著陳昭然離開,然后起身,去主治醫(yī)師那辦出院手續(xù)。
主治醫(yī)師翻著片子,眉頭卻忽地皺起。
柳依心忽的一沉。
只聽醫(yī)師道:“柳小姐,你暫時不能出院。”
“你的胃部有一處明顯的陰影,我初步懷疑是腫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