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來便循著月光,一腳踹向了我的腦袋。
我把日記本塞入懷中,摸了摸嘴角流出的鮮血,右手輕輕撫摸著袖子中藏著的匕首。
我一秒都忍不下去了,我現在就想殺了他。
正準備動手之際,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姐夫停下了對我的拳打腳踢,離開臥室去開門。
是物業修水電的,大半夜看到電表異常,上門服務。
看著物業正帶著工具箱在廚房忙活,我緩緩收起了袖口中的刀,強壓下了心頭的急切。
這個時候殺了他們,還是太便宜他們了。
和姐夫多待一秒我都覺得惡心,我夜晚睡在了沙發。
他也樂得和林沫兒睡在臥室,完全不在意我。
次日,天剛亮,我起來倒咖啡喝。
林沫兒徑直就撞了上來,咖啡灑在了她的腳上。
她的眼神里全是算計,湊近我耳邊,小聲說道:“真沒想到,上次你被打成那樣,居然還能好端端的,一點事都沒有。我倒要看看,這次你怎么辦?”
說完,她驚呼一聲,開始裝痛。
姐夫一聽到聲音,就氣沖沖地從房間里出來,臉上全是怒意:
“挨打挨少了是吧,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說著,他又要解皮帶,準備抽我。
我冷笑一聲,將剛接的開水從林沫兒的頭上徑直澆下。
滾燙的熱水痛得她撕心裂肺,直呼救命。
我只勾唇嘲諷道:“看到沒,這才是我做的。”
見狀,姐夫更生氣了。
他沒想到一向溫順和善的姐姐居然敢如此反抗,一時間氣得,都不知道拿什么打我好了。
姐夫跑到廚房,挑選了半天,最后拿出一把菜刀,準備砍人。
我只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勾唇看著他。
家中氣氛肅穆,沖突一觸即發。
就在我惋惜只能就地解決他們二人時,姐夫的電話響了。
他爸媽打來電話,說孫子生病發燒了,要趕緊送去醫院。
這個孫子,自然是姐夫和林沫兒的孩子。
一聽說孩子病了,姐夫也顧不上打我了,林沫兒也顧不上喊痛了,急忙就要趕回老家去看孩子。
這里只有我會開車。
姐夫自然頤指氣使道:“蠢貨,看什么看,趕緊去開車!你等著,看我回來怎么收拾你!”
他一邊披外套一邊嘴里咒罵著,無非是什么“翅膀長硬了”“還是欠收拾”之類的話。
我并沒有理會,只是收拾東西,準備出門。
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
這次,我會好好地折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