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夏聞言,心便是一顫。
到底是自己穿紅裙不好看,還是俞斯年只喜歡她穿得像譚可妍?
周夏閉上眼,不說話了。
俞斯年見她不說話,也冷了眼,目視前方一言不發(fā)了。
回到家中,周夏先到了書房。
她馬上要去德國,自然要學(xué)好德語,好在她從前就有德語基礎(chǔ),現(xiàn)在重學(xué)也不算困難。
她沒有避著俞斯年學(xué)習(xí),但他也沒有問,對她在做什么似乎毫不關(guān)心。
第二天,華航的案子第一階段正式達成意向。
周夏順勢舉辦了一個酒會,邀請了好些金融圈內(nèi)人,最后大獲成功,她也第一次在酒會上喝醉了。
周夏是好友蘭伯特皺著眉頭問:“你們也不攔著點,真讓她喝醉了。現(xiàn)在怎么辦?”
其余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沒主意。
“周夏有男朋友嗎?”
“沒有吧,要不然給那個誰一個機會,他不是喜歡周夏,叫他送她回家唄。”
蘭伯特輕嘖一聲,正打算自己送周夏回家,便見她手機響了起來。
屏幕上的名字是“斯年”。
蘭伯特接起,開了外放。
一個聲線淡漠的男聲隨即響起。
“周夏,你在哪?怎么現(xiàn)在還不回家?”
男人的話語雖冷淡,但也證明了他的身份。
周夏真有男朋友!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只有蘭伯特為這人話語里的冷漠皺起了眉,開口道:“你好,我是周夏同事,她現(xiàn)在喝醉了,你能來接她一下嗎?”
電話那邊靜了一瞬。
男人聲線無端驟冷:“地址。”
有人連忙說了地址,電話才被那人掛斷。
幾個同事更驚詫了,議論紛紛。
“幾年了,我從沒聽過周夏還有男朋友。”
“就是啊,周夏加班那么多次,從沒見過有人來接她。”
只有蘭伯特望了眼喝得滿臉通紅的周夏,莫名嘆了口氣。
俞斯年趕到會場時,周夏的酒勁已經(jīng)散了一半了,正坐在沙發(fā)里發(fā)呆。
俞斯年走到她面前,她也只會呆呆看著他不說話。
俞斯年飛快而仔細地打量完她,才冷冷地開口質(zhì)問:“有必要嗎?”
有必要為了一個工作,喝到這個周度?
周夏腦中迷糊,卻下意識想回句“當(dāng)然有必要”。
可她能察覺到俞斯年的不悅,便沒有嗆聲,只拽著他衣角咕噥著撒嬌:“我們回家吧。”
俞斯年胸口莫名堵悶,跟旁邊正打量他的蘭伯特打了聲招呼,就將周夏抱起帶走了。
然后一上車,周夏就在副駕駛睡著了。
俞斯年無意識掃了一眼。
看見她今天風(fēng)衣里穿的是白色襯衣,眉頭頓時松了。
果然,這樣好看多了。
至少比紅色好看,沒有那么勾人了。
回到家后,俞斯年就將周夏帶進浴室,本想叫她清醒清醒,卻被她拽著領(lǐng)帶拉了下去。
胡亂的吻落在他臉上,喉結(jié)上。
俞斯年眸中欲色翻涌,終于忍無可忍,一只手摁住她的后腦勺,便吻了回去。
一切歸于平靜。
周夏趴在床上,腦子終于清醒了過來,可身體卻連翻轉(zhuǎn)的力氣都沒有了。
俞斯年慢條斯理地從浴室出來,大概是滿足了,眉眼難得溫柔。
忽地,他的***響了起來。
見來電顯示是譚可妍,他立即接起電話。
只聽譚可妍慌張聲音傳來:“斯年!我做菜時不小心把鍋燒了,現(xiàn)在鍋著火了怎么辦?”
俞斯年猛地臉色一變:“我現(xiàn)在就過來!”
掛了電話,他便去換衣服,見周夏正灼灼盯著自己,他下意識說了個借口:“研究所有急事,我得出門一趟,今晚不用等我。”
他說完,也沒管周夏反應(yīng),飛快換好衣服就出門了。
隨著一聲門響,這個家再次陷入了冷清。
周夏始終一言未發(fā),只是難堪地閉上了眼。
他們才耳鬢廝磨過,甚至余溫未消,他就迫不及待要去另一個女人那……
不知過了多久。
周夏的手機也響起。
她拿起一看,卻是同一個人,譚可妍。
周夏忽然有種直覺,這是譚可妍要給自己的下馬威。
她聽著陣陣鈴聲,最終還是摁下接通鍵,譚可妍深情的聲音便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
“斯年,我們和好吧。”
“你還愛我,對嗎?不然也不會我一個電話,你就從周夏身邊來到我這。”
周夏呼吸一滯。
她情不自禁地攥緊了手機。
俞斯年沙啞的聲音還是清晰地傳了過來:“我確實還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