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斯洛同意,鄭雪歌剝橘子的手驟然一頓,看向他的眼眸閃過一絲詫異。就連林月淺也沒想到他會答應得這么容易,一時間愣住了。反而是裴予年故作不好意思地站起來,“這樣不太好吧,要不我還是出去住招待所吧。”林...
一通,兩通,三通……
無數通電話打過去,對面的人都說沒有見過林斯洛的影子。
鄭雪歌煩躁的放下話筒,北平就這么大,他一個無父無母沒有工作的人到底能去哪里。
突然電話響起,她連忙拿起話筒,就聽見那邊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正是他的領導。
“雪歌啊,聽說你再找林斯洛同志的去處,聽我一句勸,別再找了,他現在是國家的人了。”
說完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電話就被掛斷。
國家的人?
那就意味著林斯洛把自己上交給了國家,去了保密單位,也就是說她這一輩子都見不得他了?
她呼吸一窒,捏緊了手中的話筒。
而這時阿姨又急匆匆跑了過來。
“團長,您快出去看看吧,外邊有人找您。”
鄭雪歌顧不得其他走出了別墅,就看見幾個人抱著箱子走了進來,放在她的面前。
“請問你是林斯洛同志的妻子鄭雪歌嗎?”
他一愣點點頭。
“是,你們是誰?”
為首的人笑了笑。
“是這樣的,當年你母親舍命救下了林斯洛同志,為了你母親的遺囑,林斯洛同志報恩嫁給了你,但是你母親還是深感愧疚,覺得不能用救命之恩來毀了一個人的幸福,于是在臨終前拜人寫了一封信,只要憑借這份信,林斯洛同志隨時都可以與你離婚……”
后面的話鄭雪歌也聽不清楚了,她迷迷糊糊的接過那份信又迷迷糊糊的抱起那些箱子回了別墅。
她把箱子全部拆開,發現里面全是和航天有關的書籍。
鄭雪歌拿起一本本書看了許久又重新放回箱子,這才拆開那份信。
自從她父母離婚后,她再也沒有見過父母一面,甚至因為怨恨連父親最后一面都借口部隊忙而沒有去見一面。
如今才知道父親對她有多愧疚,不惜以命救了林斯洛,讓林斯洛給自己一個家。
可最后父親又悔恨想明白一切,寫下了這份讓林斯洛重獲自由的信。
卻因為各種原因,這份信在五年后才來到她手里。
越讀到最后,她手越加顫抖。
怪不得她最開始無論怎么對待林斯洛,他都沒有想過要離開。
原來他對自己這么好全都是因為報恩。
或許這五年里他也對自己有過愛意,但自己卻沒有珍惜,把自己的愛重新給了裴予年,所以他才會那么死心,毫不猶豫地把自己上交給了國家。
她到底是辜負了他。
“媽媽,你怎么哭了?”
女兒稚嫩的聲音把她從思緒里拉回,鄭雪歌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收好信,擦干眼淚,看向抱著枕頭的女兒。
“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睡?”
聽到這話,林月淺突然又委屈的哭了起來。
“我做噩夢了,害怕,我想要爸爸,媽媽,你不是說爸爸很快就會回來了嗎?為什么我還是沒有看到他?”
鄭雪歌心一緊,連忙把女兒抱進懷里輕哄。
可眼里滿是痛楚,她又能去哪里找林斯洛呢?
滿是風沙的西北地區。
貧瘠,苦澀是林斯洛來航天基地時的第一印象。
可他也顧不得這些,一頭扎進了研究里。
整整兩年,他和同事們的研究終于取得了巨大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