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斯洛同意,鄭雪歌剝橘子的手驟然一頓,看向他的眼眸閃過一絲詫異。就連林月淺也沒想到他會答應得這么容易,一時間愣住了。反而是裴予年故作不好意思地站起來,“這樣不太好吧,要不我還是出去住招待所吧。”林...
永遠不回來!
鄭雪歌只覺得有什么東西狠狠地敲打著她的心臟,呼吸在這一瞬間徹底停止了。
腦海里全是阿姨的那句話,林斯洛永遠不會回來了,怎么可能,他那么的愛自己。
而且他們還沒有離婚,她沒有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對!她和林斯洛還是夫妻,他不可能能離開自己。
想到這里,鄭雪歌也顧不得其他,連忙去書房找結婚證,可無論她怎么找,都沒找到,她的手死死抓住抽屜邊緣,手上的骨節因為用力而變得泛白。
為什么她沒有看到結婚證,難道是林斯洛拿去申請離婚了?
不,她和林斯洛是軍婚,要是林斯洛真的要和自己離婚,那她早就被組織叫去談話了。
問題是她到現在都沒有接到組織的電話。
想到這里她又拿起電話筒撥通了民政局的電話。
“結婚證?可是鄭團長,我們這邊的資料顯示您和林斯洛同志并沒有領證啊,您這讓我上哪兒去給您找?。俊?/p>
“喂?喂?團長,您還在嗎?”
愣神了許久的鄭雪歌這才回過神。
“沒事了,多謝?!?/p>
電話筒被他突然放回座機上,她踉踉蹌蹌的跌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滿腦子都是民政局的那句話,她和林斯洛沒有領證。
但是她當時是和林斯洛去了民政局的,她突然就想起來當初她要簽字的時候,她突然收到了裴予年的一個快遞,必須他親自簽收才行,當時她滿腦子都是裴予年,根本顧不得了那么多。
她苦笑一聲,捂住了臉。
突然電話鈴聲再次響起,她愣了愣才拿起話筒,裴予年哭泣的聲音從那頭傳了過來。
“斯洛,我腳崴了,好痛……你能來看看我嗎?”
鄭雪歌沒有回答,因為以前裴予年常常用這招騙她過去,那時她滿心是他,自然沒有戳破他的小心思。
現在她滿腦海都是她沒有和林斯洛領結婚證,自然沒有這個心思去看裴予年,于是她三言兩語就拒絕了裴予年的邀請。
也沒等裴予年反應過來,她直接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清晨,鄭雪歌迷迷糊糊從沙發上醒來,就聽見女兒隱隱約約的哭聲,她連忙打開門一看,就看著女兒窩在阿姨懷里,哭著喊著要找爸爸。
雖然這半年林月淺跟著她一起去裴予年家好多回,但真遇到事情的時候林月淺還是會下意識的要找林斯洛。
或許是昨晚沒有睡好,林月淺居然做了一晚的噩夢,她下意識的喊著爸爸。可根本就沒有人來哄她。
看著鄭雪歌走過來抱她,她又撲進媽媽懷里,可憐兮兮道。
“媽媽,我想要爸爸……,可是不管我怎么喊都沒有人答應我,媽媽,你知道爸爸去哪里了嗎?”說到最后他又嚎啕大哭了起來。
聽得鄭雪歌滿是心疼,可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說,她抿了抿唇才輕聲哄著懷里的孩子。
“乖,爸爸有事出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了?!?/p>
可什么時候回來她也不清楚。
林月淺這才止住了眼淚,哽咽道。
“那、那爸爸什么時候才會回來呢?”
鄭雪歌還要說的話卡在了喉間,她也不知道怎么開口。
這一愣讓林月淺又重新哭了起來。
“是不是我上次惹爸爸生氣,爸爸還沒有原諒我,所以才不回來的?”
“我當時是太害怕媽媽你會對予年叔叔生氣,我才說、說是爸爸給我喂花生糖的……”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鄭雪歌突然開口。
“你說誰給你喂花生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