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麗蕎和那個男人的臉交替在腦海里閃現,江呈浩也終于從記憶深處找到了男人眼熟的原因。他捏緊了手指上的婚戒,聲音沙啞:“今天的事,你沒有什么要跟我說的嗎?”秦麗蕎疑惑看他:“什么?”看著女人偽裝不知的臉,...
秦麗蕎腳下一頓,回過身面無表情的冷睨他。
江呈浩抬著頭回望。
兩人無聲對峙。
房間內的氣氛冷凝了一瞬。
“是又怎么樣?”秦麗蕎冷冽的聲音打破緘默,“在災難面前,他只是一個受害者。”
聽著女人承認的話,江呈浩的心底泛起澀意。
楚蕭在災難面前是受害者,可在感情里,他才是那個受害者。
他用力攥住手指:“你和他……真的只是這樣嗎?”
“不然呢?”
秦麗蕎不耐,“江呈浩,結婚時我應該和你說的很清楚。”
江呈浩一怔,當初兩人領證的時候,秦麗蕎明說了不愛他,讓自己想好再做決定。
可他暗戀秦麗蕎4年,結婚是唯一能抓住她的機會。
想到這,江呈浩按下心頭的苦澀:“我明白了。”
他故作平靜,強行轉移話題:“明天是我爸的忌日,你能陪我回去祭拜嗎?”
“沒時間。”秦麗蕎冷漠拒絕,轉身上樓。
江呈浩看著女人纖瘦的背影心如刀割。
他一直以為她天性冷淡,總有一天能夠捂熱的。
直到今天看見了她對楚蕭,才明白秦麗蕎只是不愛自己。
江呈浩僵坐在沙發上許久,直到夜色漸深,他才按下情緒起身上樓。
臥室內,秦麗蕎已經熟睡。
他輕手輕腳的躺在女人身邊,看著月光鋪滿她的背影后,慢慢闔眼……
這一晚,江呈浩噩夢環繞。
翌日,天色才剛剛泛白。
江呈浩醒來,身邊的被子已經涼透,秦麗蕎不見蹤影。
他眼神黯了黯,沉默著收拾好自己,前往陵園。
到時,遠遠就看見有一道單薄的身影佇立在父親墓前。
江呈浩走上前輕喚:“媽……”
“一天不辭職,你就別管我叫媽。”
扔下這句話,江母沒看他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
江呈浩僵在原地,拿著花的指尖微微發白。
自從江父救人犧牲后,母親就十分反對他繼續留在搜救隊。
即使自己退讓一步轉做了隊醫,母子倆的關系也沒能沒緩和。
江呈浩看著母親離開的背影,眨了眨干澀的眼,收回視線。
他回身看著墓碑上父親和藹的笑容,俯身把花放在墓臺上,低聲輕喃:“爸,要是您還在,一定會支持我吧?”
微風拂過樹梢,沒有回應。
江呈浩陪伴了父親良久,直到中午才起身離開。
結果剛走出墓園,就看見原本說沒空的女人此時正迎面走來,身邊還站著楚蕭。
三人六目相對,神色各異。
楚蕭驚訝開口:“江醫生?”
江呈浩沒有答話,他看著秦麗蕎,等著女人說些什么。
可秦麗蕎沒有絲毫要解釋的意思。
這時,楚蕭輕笑著走到江呈浩面前:“麗蕎從小就性格冷談,我一直擔心她不懂人情事故,在搜救隊內里會吃虧,直到看見她有你們這樣的朋友,我才放心。”
朋友?
江呈浩呼吸一窒,轉頭看向秦麗蕎,期盼著她能夠開口承認兩人是夫妻。
但女人依舊不發一語。
剎那,江呈浩心里的期待退卻成灰。
搜救隊內情況特殊,秦麗蕎想要隱瞞夫妻關系,他同意。
但現在在楚蕭面前,她為什么還是不愿意承認?
第一次,江呈浩不想再隱瞞下去。
他看著楚蕭輕聲開口:“楚先生,我和麗蕎不是朋友,我是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