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把我嫁給了雙腿殘廢的富二代。結婚那天,我小心翼翼問他,「要我背你上床嗎?」他笑得漫不經心,「有勞了。」我擼起袖子去背他,結果沒站穩,和他一起摔在了地上——只差那么一點,我就直接繼承上億遺產了。
我猜……
他只是瘸,又不傻。
為解尷尬,我飛快站起身,只能實話實話——
「我媽讓我來和你培養一下感情。」
男人低笑一聲。
他看了一眼腕表,「嗯,五分鐘的培養,應該也足夠應付婚禮了。」
想起這人是金主,我連忙小心詢問,「一會婚禮,我有什么要注意的嗎?」
我在心里瘋狂吶喊著——
給我提要求!提條件!然后加錢!
可是。
他看了我一眼,漫不經心地松了松領帶,「不用,安靜地當個花瓶就好。」
「哦,好。」
我識趣地應聲,站在一旁不再言語,可目光卻總是不受控制地往他身上瞟。
我膚淺,我有罪。
我為我之前對他不能人道的欣喜而感到后悔。
這么驚為天人的臉,真是可惜了。
婚禮圓滿結束。
花瓶嘛,再簡單不過。
我只需要挺胸收腹提臀,面帶微笑地站在聚光燈下,堅持到儀式結束就算成功了。
傅羨似乎對我的表現很滿意,婚禮結束后,他喝得微醺,往我懷里塞了一張銀行卡。
沒說用途,沒說金額。
但看他的意思,應該是賞給我的。
傅家少爺出手應該不會吝嗇,我妥帖收好,過了一會才想起來去追問密碼。
除了銀行卡,他一同扔給我的還有一串鑰匙,以及一張寫有地址和電話的紙條。
他坐了專駕離開,讓我自己打車回「家」。
我哪有心思回傅大少爺的別墅。
拿了銀行卡,我第一時間去了附近的銀行,去自助存取款機查詢余額時,我激動得手都在微顫。
然而——
銀行卡余額:一百元。
是元,不是萬。
我盯著屏幕看了半晌,直到后面大哥不悅催促:
「妹子,一百塊余額你都猶豫半天了,要不我幫你給它上個香你再取?」
我紅著臉退了卡,不死心,走去柜臺查詢了一下。
果然是一百塊。
真有他的。
雖說沒什么感情吧,但總歸是穿著重工婚紗嫁了他一次。
一百塊,他在打發要飯的嗎?
越想越氣,我將這一百塊取出,用他的錢打了三輛出租車。
一輛我坐著,另外兩輛空車跟著跑。
然而——
我失策了。
沒想到傅少爺的別墅這么遠,三臺出租車一共花了我四百多塊錢。
一百塊花光了,我還搭了三百多。
真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