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把我嫁給了雙腿殘廢的富二代。結婚那天,我小心翼翼問他,「要我背你上床嗎?」他笑得漫不經心,「有勞了。」我擼起袖子去背他,結果沒站穩,和他一起摔在了地上——只差那么一點,我就直接繼承上億遺產了。
晚上,新婚夜。
我坐在沙發上,盯著傅羨那張俊臉,怎么看都覺著生氣。
正在心里吐槽他時,傅羨忽然看了過來:
「司遙?」
我:「唉,對,是我。」
……真是一見金主就秒慫。
傅羨的目光落在我臉上,眼神輕飄飄地,卻看得人心驚。
對上目光,他勾了下唇,淡聲道。
「該睡覺了。」
我的臉不自覺地紅了幾分。
可是想想我媽的話,又一盆冷水迎頭澆下。
「那個……」我看了一眼他輪椅上的修長雙腿,小心翼翼詢問,「需要我背你上床嗎?」
停頓兩秒,我舔舔唇補充,「我力氣很大的。」
傅羨坐在輪椅上,抬手松了兩顆紐扣,笑得漫不經心,「有勞了。」
我走過去,背對著他蹲在了傅羨面前。
時隔兩秒,傅羨身子微微前傾,雙手順勢搭在了我肩上。
這人手臂也修長,松松橫在我脖前,身上味道很好聞,是類似青松般的清新味道。
我本意很簡單,就是向金主示個好而已,可他真的趴在我肩上,這般的近距離接觸,卻又讓我瞬間漲紅了臉。
他此刻脫了西裝外套,身上只余一件白襯衣,而我換下婚紗,穿著件材質單薄的敬酒服。
背起他的那一刻,我甚至能夠感受到傅羨的體溫。
這么一想,又有些心慌。
腳下一亂,便又踩到了曳地的裙擺——
我背著傅羨,整個人撲倒在地。
……我趴在地上不敢起身。
我保證自己不是什么沙雕女,人生前二十幾年也都尚算聰明伶俐。
也不知今天怎么了,梅開二度,自己摔也罷了,還把金主也摔了。
良久,也沒聽見傅羨的動靜。
我忽然有點慌了,不會……摔暈了吧?
正想抬頭去看,前方忽然傳來了傅羨的聲音。
微喑,低沉。
「過來。」
我爬起身,小心翼翼地走過去,蹲下。
「那個……」
我試圖解釋,話茬還未搜刮好,手腕便驀地一緊。
傅羨攥著我手腕,用力一拽,我便倒在了他懷里。
地板冰涼,傅羨仰躺在地,一只手緊緊攥著我的,垂眼打量著趴在他身上的我。
近距離看,這個男人依舊好看得要命。
「司遙。」
他一錯不錯地看著我,咬著牙道,「把我扶去輪椅上,我自己能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