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浯溪宮,我勾著蕭辰將他推倒在床上。手指利落的解開他的腰帶,隨后落在他的身前肆意挑逗,處處點火。我看著蕭辰的呼吸愈發急促,落在我身上的眼神帶著不加掩飾的***,看得我腰身一軟。可蕭辰像是無師自通了,他...
回到浯溪宮,我勾著蕭辰將他推倒在床上。
手指利落的解開他的腰帶,隨后落在他的身前肆意挑逗,處處點火。
我看著蕭辰的呼吸愈發急促,落在我身上的眼神帶著不加掩飾的***,看得我腰身一軟。
可蕭辰像是無師自通了,他猛地坐起身,反把我壓在下面。
他滾燙的大掌覆在我的腰上,燙得我一個激靈。
他的吻如同驟雨般落下,落在我的唇角、耳后、鎖骨、胸前……
吻一點點往下,所落之處引起陣陣戰栗。
“蕭辰,蕭辰……”
我一遍遍喚著他的名字,在我身上作亂的人,成了我的唯一紓解的救贖。
氣溫在升騰,我在蕭辰滾燙的唇和作亂的指尖中融化。
蕭辰的呼吸比以往都要沉重,眼神也像蒙著層薄霧,意識飄浮。
他伏在我的肩頭,輕輕忍耐著啃咬著我的鎖骨,聲音輕而眷戀。
“黎將軍……”
霎時,我像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渾身情欲散盡,只剩一片寒涼。
黎將軍,黎千初……
一時間,我分不清正在跟我纏綿的到底是蕭辰還是秦北昭。
但我清楚,我在他們眼里是黎千初。
最后,蕭辰趴在我胸口沉沉睡去。
我看著床幔,睜眼到天明。
那一夜過后,蕭辰對我越來越好,也越來越粘著我。
可我高興不起來。
我一看見他,我就想起他在我身上叫黎千初的模樣。
那種感覺,比受秦北昭的折磨更屈辱。
一個月后,黎千初回京。
秦北昭下令冊封她為貴妃。1
冊封當天,宋葉云在宮里瘋了一樣砸東西。
我被她宮人強行帶去時,她剛打碎了價值連城的東珠。
一看見我,宋葉云跟厲鬼一樣撲了過來,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你怎么不死在戰場?為什么不永遠待在北蠻,為什么還要回來跟我搶北眧?!”
說著,她狠狠把我推到在地。
東珠的碎片直接刺進我的膝蓋,疼的我倒吸口涼氣。
緊接著,裝著滾燙茶水的杯子、架子上青花瓷瓶和椅子,只要是宋葉云看見的東西,都往我身上砸。
我已經分不清哪里更痛,只看見血從身體各個地方滲出,染紅了衣服。
我蜷縮成團,連疼都喊不出……
直到宋葉云打累了,宮人又來說她得去冊封大典。
宋葉云狠狠瞪了我一眼,撇下句‘把她扔出去’才離開。
等她走遠,一個面善的宮女把我扶起來:“娘娘快起來,奴婢送您回宮。”
我的腿使不上力,只能拜托她:“我走不了路,你去把蕭辰叫來。”
宮女愣了瞬后回答:“娘娘,我昨天去內務府領東西,看見蕭辰求了趙總管,讓他去伺候一天新貴妃。”
“所以今一整天,您怕是見不著他了。”
聽了這話,我心陡然一窒。
他不止可以為我去求趙德喜,也可以為了黎千初求趙德喜。
也是,無論是秦北昭還是蕭辰,他們愛的都是黎千初。
因為黎千初是女主,他們愛她,天經地義。
我婉拒宮女的好意,拖著渾身的傷一步步離開。
一路上的腳印混著血,一深一淺。
隱約中,我聽見了遠處冊封大典的號角聲。
我一路走到宮墻盡頭,爬上去俯瞰著皇宮以外的一角。
街道熙熙攘攘,叫賣聲不絕。
一派安定祥和,卻是我三年的遙不可及。
有很多時候,我都忘了自己是穿越者,也忘了自己到底是誰。
但有蕭辰在,我還能守住自己那顆心,能一次次告訴自己,無論秦北昭和宋葉云怎么折磨我,都不能阻止我熱烈的愛他。
我也曾在回家和留下中猶豫。
舍不得蕭辰,是我最大的顧慮。
可現在,我好累,我想回家。
從沒有這樣渴望過離開這的一切,包括蕭辰……
忽然,一陣風吹來,原本明朗的天慢慢變暗。
我一怔,下意識抬起頭。
黑暗猶如圓盤,一點點吞噬太陽。
是日食!
我呼吸一凝,回想欽天官的話,三個月后的初九……
正好是今天!
半輪太陽漸漸被吞噬,黑云壓城,江下的半邊撒下了束束金光,正好落在我身上。
“娘娘!”
一道嘶啞的大喊突然響起。
我回過頭,只見城墻下蕭辰跌跌撞撞地朝我跑過來。
他渾身的雪,像是摔了好幾跤,手里還捧著我昨天說要吃的酸棗糕。
這時,我感受到穿越來時那種暈眩感。
像墜入深淵,又像解脫。
我聽見蕭辰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可他帶著哭腔的呼喚卻越來越遠。
昏暗中,我朝那抹身影輕道:“蕭辰,我要回家了。”
太陽被完全吞噬。
江下外邊的一圈眩光,照著空寂的宮墻和散落的酸棗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