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才開始,車就開出了市區(qū),往荒無人煙的地方越走越遠。偏偏這三個人一點都不看窗外,像傻子一樣做白日夢。車很快在一處廢舊工廠前停穩(wěn),宋助理的笑聲讓人發(fā)寒,“幾位,到地方了,下車吧。”妹妹看了一眼外面,“...
我忍受著爸爸的拳打腳踢,想到上輩子也是這樣。
妹妹給我下毒后,我懇求父母帶我去醫(yī)院。
可他們卻只是把我關起來,冷漠地看我一點點失去生命。
我不明白,為什么同樣是他們的女兒,從小他們就偏愛妹妹。
明明我們是雙胞胎,妹妹卻能穿新衣服上好學校,我卻只能穿破衣服給妹妹當牛做馬。
身上的疼痛越來越劇烈,我一邊慘叫倒數(shù)著時間。
幾分鐘后,鄰居敲了門,問發(fā)生了什么。
爸爸收了手,跟鄰居說:“沒什么,就是大女兒不小心摔倒了。”
關上門后,爸爸又踹了我一腳,“你知道錯了嗎?”
以往就算挨上這么一頓打,我也不會認錯。
這時我卻像受了驚嚇的兔子,連忙認錯,“我錯了爸爸,我不應該這么說妹妹。”
聽到這句話,爸爸也并不滿意,“你還要不要報警?”
“不報了,不報了。”
在我再三認錯下,爸爸的怒意平復,我又討好一樣的求妹妹和媽媽原諒。
媽媽冷著一張臉,“別說了,去做飯吧,餓死了。”
我順從起來,帶好圍裙去了廚房。
就在這時妹妹手機響了一下,她看完尖叫起來。
“死了,白含笑死了,我要去醫(yī)院,我要去安慰謝君堯!”
她激動地回房間,換了衣服化了妝,踩著細高跟要出門。
爸媽怕這么晚有危險,拿起車鑰匙就要送她。
等他們都離開之后,我收拾了自己東西,準備離開這個家。
出門后碰到了鄰居,他看到我的臉皺眉,“你爸媽又打你了。”
又看到我手上的行李箱,嘖了一聲,“趕緊走吧,你繼續(xù)在這個家待下去,早晚出事。”
我道了一聲謝,提著箱子出門打了個車。
廣播里正在播首富太太出車禍去世的消息,謝君堯對外懸賞,如果能提供肇事司機的線索,便給一千萬。
司機聽了感慨一聲,“這司機可真膽大的,撞了這種大人物還敢跑,人家有錢人找他跟玩似的。”
我嗯了一聲。
司機又說:“聽說這謝君堯以前是道上的,遇到自己老婆改邪歸正了,如今老婆沒了,不知道多少人要倒霉嘍。”
我再次贊同地點頭。
只可惜最倒霉的那個此時還不了解自己境遇。
接下來幾天,網絡上鋪天蓋地一半是謝君堯愛妻去世高價懸賞線索的消息,一半就是妹妹救人的畫面。
她一身白衣被血染濕跪在地上做心肺復蘇的樣子被千萬人轉載,好多人稱呼她為女神。
還有一個視頻,是妹妹在醫(yī)院默默流淚的畫面,她對記者說:“我很難過,沒有把謝夫人救回來,一定是我不夠努力。”
身后的謝君堯直勾勾盯著她看,眼神復雜。
妹妹把這個視頻轉發(fā)到家族群里。
【你們看謝君堯的眼神,明顯是對我動心了。】
爸爸媽媽跟著贊同,三個人又陷入妹妹即將嫁入豪門的白日夢。
只有我發(fā)了一句。
【確實動心了,看起來像是動了殺心。】
我這句話很快就引起妹妹的不滿。
她炫耀一樣的發(fā)過來幾張和謝君堯的聊天記錄,兩個人這幾天聊了幾百條。
妹妹一直安慰謝君堯,謝君堯也給了回應。
說妹妹的話對他起了很大的安撫作用。
語氣盡顯曖昧。
她得意洋洋道:【看了這些,你還覺得他對我沒感情嗎?】
我忍不住提醒:【有沒有可能他在套你話,謝君堯什么女人得不到,怎么可能看上你。】
妹妹暴怒:【簡月,上次的帳還沒跟你算完,你皮癢了是吧。】
爸爸回復:【你這幾天躲哪去了,別以為我們找不到你。】
她們三個人再次將我罵了一頓,最后不忘警告我,如果報警就弄死我。
我收起手機,往外看了一眼。
我從家里出來后就租了個房子,因為沒錢,就只能租城中村。
意外的是,這里距離白含笑事發(fā)的地點很近。
每天下班回來時,我都能看到謝君堯助理依次進各個店鋪盤問調監(jiān)控。
又過了兩天,妹妹在群里發(fā)了一張聊天記錄。
謝君堯邀請妹妹和父母去他的莊園做客,說要好好感謝她。
妹妹艾特我看。
【簡月,這下你知道我魅力多大了吧,這哪是做客,這是見家長!】
我沒回。
妹妹一心勾引謝君堯,沒發(fā)現(xiàn)有關白含笑去世的消息在網上根本搜不到了。
警察也不在調查這件事。
謝君堯的助理也兩天沒來了。
這根本不是答謝宴,而是鴻門宴。
她們終于把自己作死了。
我嘆了一口氣,準備回出租屋吃點好的。
一輛豪車在我面前停穩(wěn),謝君堯助理來到我面前。
“簡月小姐對吧,我家先生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