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里寂靜的秋夜,月光清冷地拉長在二樓陽臺上林婉眠的身影。她掐滅了指間的女士香煙,裹緊了杏色大衣,走出房間到客廳,猶豫再三后跟宋母平靜得說道:“媽,我愿意跟江之遙結(jié)婚。我不嫌棄他是個(gè)癱瘓又愛打人的怪物...
思及此,一滴淚毫無征兆得滴在了手腕上的疤痕處,可明明早已沒有感覺的傷疤,在此刻,她忽然覺得發(fā)癢得很。
林婉眠抬眸將眼淚擦干,將目光停留在了墻上那張她珍藏已久的畫像上。
那是和宋今安第一次去陌生城市時(shí),以情侶的身份在街邊小攤上畫出的畫像。
她緩緩站起開,將畫像從墻壁上取下,放進(jìn)了雜物柜。
關(guān)上柜門的那一刻,林婉眠閉上了眼眸,豆大的淚順著臉頰滾到地板上,沃進(jìn)后消失不見。
她決定,放下愛慕了三年的宋今安。
一周后,為了報(bào)答宋家的養(yǎng)育之恩,她會嫁進(jìn)港城首富家中,伺候那位雙腿殘疾,脾氣暴躁的江之遙。
夜已深,林婉眠脫下自己身上的那件杏色大衣,露出那件顯得她凹凸有致的黑色蕾絲打底衫。
可下一秒,她的房間門被人推開。
林婉眠一抬眼便撞進(jìn)了宋今安那雙因醉酒而迷離的雙眸中。
她的心咯噔一下,張嘴正想說話,來人便猛地沖到她的面前,將她死死抱住,下巴抵在林婉眠的肩膀上,力氣不小似要將她揉進(jìn)骨子里。
男人一張嘴,耳邊傳來他那酥麻的嗓音:“小婉,對不起。”
“我必須要答應(yīng)那場聯(lián)姻。”
林婉眠被他抱得生疼,用盡全力推開了他,盯著他那般醉酒的無辜可憐樣,腦子里瞬間想起昨日他在包廂和兄弟們吐出真言的那番對話。
都說,酒后吐真言。
看來是真的了。
林婉眠強(qiáng)顏歡笑,硬生生扯出一道難看的微笑,聲音有些顫抖又沙啞道:“哥,我祝福你。”
對面的宋今安聽到這話,瞳孔驟縮,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酒大概也醒了大半。
宋今安難以置信地反問一句:“你叫我什么?哥?”
從兩人確定關(guān)系的那一刻開始,林婉眠便不再喊宋今安哥哥,私下喚他,阿安。
他似乎覺得面前的小姑娘,對自己沒曾經(jīng)那般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