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來接我的時候,我正在接受女德校長的教導。我被綁在手術臺上,校醫正給我做流產的手術。“倫理有別,你該謹記!我讓訓導老師破了你的身子,就是為了斷了你的念想。”校長穿著一身白色道服,說話好像一個古代的女...
這是三天前,校長得知小叔要來接我,她特意讓我寫的,她割了我的手腕,取了一碗鮮血,讓我親手抄寫。
我抄得不好,就要廢掉重抄,為此我的手臂現在還有條條傷痕。
“抄寫經書可以讓人心情寧靜,是修心養性的好習慣,要堅持!”
小叔好像家長一般,滿意點了點頭。
柯隨教看了我一眼。
“雪寧,那你以后可要堅持抄寫哦。”
我身體微微一晃,點了點頭。
小叔啊小叔,你這是要我半條命啊。
可是只要不需要死,我都會聽的。
記得剛進入學院沒多久,有個比我還晚進來的女孩,她一頭黃發,手臂都是紋身,喜歡唱rap,她如鶴立雞群般耀眼。
她因為不滿食堂的飯菜,當眾把飯菜倒扣到桌上,還罵學校垃圾。
后來,她就被帶走了。
她赤條條地被綁在學校的操場上,渾身都是血。
她罵了一天一夜,后來罵到沒力氣了,她改為哭著求饒,但是沒有用。
后來她死在了后山,校長說她私自跑出去玩,摔死了。
但是我們都不信,因為那天晚上,她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學院。
從此以后,我們所有人都很聽話,因為我們都不想死。
校長和隨教的話就是宗旨。
但是我再聽話也沒有用,她們對我尤其嚴苛,我明明已經很聽話了,和別人沒有什么兩樣。但是她們還是能挑出我的毛病。
我被要求當眾扇自己的嘴巴,罵自己是***。
我被罰餓了三天三夜,渴了只能喝訓導主任的尿。
而隨教還在一旁錄視頻取樂。
往日重重,就如煉獄一般。
而這一切,都是拜小叔所賜。
我曾經天真地以為,我在學院的情況,小叔并不知情。
但是后來,我才知道我錯了。
在學院第一個月后,我獲得和家里通電話的機會。
我也知道,隨教在旁邊監聽內容。
“小叔,這里挺好的,我已經很乖了,我什么時候可以回去呢?”
小叔聲音冷酷,不以為然。
“才去了一個月,再多呆幾個月吧。”
我一聽急了,聲音有點哽咽。
“可是我有點想家了,我真的很乖了,你能不能早點來接我呢?”
小叔好像有點不耐煩。
“你去外國2年都沒怎么想家,怎么現在就想家了?”
我還沒來得及解釋,我聽到電話那端傳來柳枝欣的聲音。
聽聲音好像在嬉鬧,原來他們在一起呢。
“不說了,我這邊有事,你好好學習,沒事的話少打電話。”
我還想繼續通話,但是電話那端已經掛掉了。
柯隨教聽出了我想求教,她氣得從監聽室里跑出來,直接拉著我的頭發往地上摜摔。
“我告訴你,司老板早就說了,他不會來接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我絕望地癱在地上,任憑被她拳打腳踢。
我甚至想過***,可以死得痛快一點,但是我最后還是沒有勇氣。
準備吃飯的時候,柳枝欣來了。
“雪寧,恭喜你,你畢業了!”
我淡然看著她,就是她叫小叔讓我去女德學院的,我對她沒有好感。
小叔冷冷看了我一眼。
“家教在哪里?剛夸你就不記得了,怎么不叫人呢?”
我趕緊上前彎腰行禮。
“枝欣姐!”
小叔淡淡說道。
“以后就改口喊小嬸了,我們準備結婚了。”
我愣了一下,原來他們進展這么快了。
看來他心里確實沒有我,以前我在國外,他每周都會跟我打電話和視頻,哪怕再忙,他也會定時抽出時間。
公司的人笑話說,這是“雪寧會議時間”。
那時候的我多幸福啊,可是自從表白后,一切都變了。
我明白,一切都是我的妄想,我過界了。
現在想想,我在國內不分晝夜努力讀書,提前完成學分趕回來,究竟是為了什么?
不過是我的一廂情愿罷了。
我再次恭謹微笑。
“小嬸好!”
柳枝欣笑得像一朵花。
吃飯的時候,我只吃了幾根青菜和蘿卜就飽了。
長期在學院,已經養成了三分飽的習慣。
“你不是最愛吃牛肉嗎?怎么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