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話大冒險時,男友被問到我像什么動物,他嗤笑開口。“狗吧,舔狗的狗。”眾人哄堂大笑,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鄙夷。男友將一杯酒塞進我手中,另一只手撫上了我的腦袋。“我跟他們玩游戲開玩笑,你不會不高興吧?”...
于此同時,剛登上飛機的我正準備關機,就看到了一堆未接電話和信息。
都是賀斯寒發(fā)來的。
“阿梨,你在哪里?我知道你生氣,我可以跟你解釋。”
“你跟小桃在一起嗎?你要是不想跟我說話也沒關系,你把小桃的聯(lián)系方式給我,我跟她聯(lián)系,我只要能知道你的消息就好了。”
“阿梨,你不是說過嗎?就算再生氣我們也要溝通,不能冷暴力,你不能不理我。”
“等你回來我們就結婚好不好?我們說好的,我會在漫天煙花下跟你求婚,你早點回來好不好?”
我的手指在這條信息上頓住,再也無法往下翻。
在漫天煙花下向我求婚,我怎么會不記得呢?
我們剛畢業(yè)的第一年,賀斯寒的事業(yè)正在起步階段,我們身上都沒有什么錢。
那年跨年,我們站在江邊的煙花集散點,一同望著漫天的煙花出神。
賀斯寒興奮地指著漫天的煙花看向我。
“阿梨快看,這是我為你準備的煙花雨。”
我當然知道,這是當時口袋羞澀的他為我準備的儀式感。
少年的眸子里滿是熾熱的愛意,漫天的煙花落在他的瞳孔里,亮得嚇人。
我笑著看向他,踮腳湊近他的耳邊。
“那我們說好了!你要給我一場只屬于我的煙花,我要你在漫天的煙花下向我求婚。”
這么多年來,賀斯寒的事業(yè)早已走上了正軌,他成為了人人恭維的賀總。
可是不知道是因為現(xiàn)在城市禁放煙花,還是因為賀斯寒不想跟我結婚了。
最終,我沒有等到只屬于我的那場煙花雨。
我苦澀地笑了笑,拔出了電話卡掰成兩半。
等不到的東西,終究不屬于我,那我就不要了。
不管是煙花雨還是賀斯寒,我都不要了。
導師看到我的動作,看向我的目光寫滿了了然。
“我本來以為,你爸媽死后,你不會再從事研究工作了,整整兩年,我都沒想過你愿意回來。”
我笑了笑,腦海中浮現(xiàn)出爸爸媽媽的身影。
“那是他們?yōu)橹畩^斗一生的事業(yè),我怎么可能丟下。”
“兩年的時間足夠了,他們泉下有知,也不會希望我繼續(xù)沉浸在悲傷里。”
隨著飛機發(fā)動機的震動聲響起,失重的感覺席卷了全身。
我望著離我越來越遠的地面,心下一片淡然。
于此同時,一片狼藉的客廳里,賀斯寒滿臉頹然地坐在沙發(fā)上。
跟剛剛電話無人接聽的狀態(tài)不同,白梨關機了。
這說明白梨看到了他的未接電話和短信,可她沒有回復,她真的不要他了。
賀斯寒緊緊握著手機,用力得指尖都有些泛白。
他不知道該找誰,他不知道能去哪里找白梨,就連小桃,賀斯寒都沒有聯(lián)系方式。
這一刻,賀斯寒忽然絕望地意識到,一直都是白梨在遷就他,是她在走進他的生活。
可他呢?
只要白梨不接他的電話,他就永遠找不到她。
這九年以來,白梨始終站在他能看見的地方,只要他一抬眸,總能看見她,可現(xiàn)在,她不要他了,他就找不到她了。
司機!
賀斯寒腦海里突然閃過這個人,以往很多次,白梨去找小桃,都是司機送她去的,司機一定知道小桃的地址。
站在小桃家的別墅前,看著里面亮起的燈,賀斯寒心中涌起一陣膽怯。
他怕,怕小桃不在里面,那就說明他連唯一能得到白梨消息的地方都沒有了。
他更怕,怕小桃在里面,那就說明白梨沒有跟小桃出去旅游,他更找不到她了。
可他實在沒辦法了,他實在沒有辦法待在家里坐以待斃。
他站在別墅門外大喊。
“阿梨!阿梨!我來接你回家了阿梨!”
“我知道錯了,你跟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