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車禍失明后。他身邊的鶯鶯燕燕全部消失了。我照顧他的第三年,奇跡般地復明了。江家提出讓我們訂婚,江淮點頭答應。不久,他的白月光回國。那晚,向來矜貴傲慢的江小少爺失了控,幾乎是咬牙切齒。
我差不多一整個下午都在廚房給媽媽幫忙。
陳米露口味異常挑剔。
海鮮要從海里剛捕撈上來的。
青菜只留牙尖部分。
牛排每塊必須保持在 1.5cm,不能厚也不能薄。
……
以前每次她來江家吃飯,我媽都嚴陣以待。
傍晚,很久沒有出現在江家別墅的陳大小姐終于現身,和江淮一起。
兩人是手挽著手從車上下來的。
男俊女靚,畫面唯美。
京圈太子爺和財閥大小姐的浪漫晚餐終于開啟,我原本想走,卻被陳米露叫住。
「宋微恩,幫我拿杯冰水。」
我沒有絲毫懈怠,走到廚房倒了一杯冰水,用托盤端給她。
陳米露接過去,眉頭不悅地蹙了蹙。
「我說的是開水。」
雖然很確定自己剛才聽到的是冰水,但我依舊低聲道。
「抱歉,我現在去換。」
少頃,我又用托盤端來一杯溫開水。
對方淡然地接過去,就在我收回托盤之際。
「砰」的一聲,玻璃杯從她手上摔下去,四分五裂。
陳米露「啊」地尖叫一聲。
抬眸,朝我扯出一個無語又無辜的表情。
「宋微恩,你是不想拿給我嗎?如果是的話早說,不用表現得這么明顯。」
……
其實我也不是很懂,陳米露為什么總是針對我。
好像從我們剛剛認識時,她就這樣了。
說實話,她的演技真的很一般。
我蹲下去,將碎掉的玻璃杯一塊一塊撿起來。
面前出現一雙白色板鞋。
親昵而寵溺的聲音在我頭上響起。
「怎么樣?有沒有燙到哪里?」
很顯然,他問的不是我。
陳米露嬌嬌軟軟地回道。
「手燙到了,要你呼呼。」
我看不到江淮的表情,但我想此刻他的耳垂一定是紅的。
因為以前我一跟他撒嬌,他的耳垂就泛紅一片。
那時候我還很奇怪,為什么堂堂江大少爺,居然會有這么害羞的時候。
陳米露軟糯嬌嗔的笑聲打斷我的思緒。
大概是江淮給她呼呼了吧。
我將地上的玻璃碎片收拾完,起身。
「微恩,你……怎么樣?」
我對上江淮略顯遲疑的表情。
自從陳米露回國后,我們倆幾乎沒怎么說話。
一個星期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跟我說話。
我朝他露出一個公式化的微笑:「我沒事,江少爺。」
江淮臉上閃過一抹錯愕。
我已經很久沒有這么叫過他了。
八歲那年來到江家,媽媽讓我稱呼他「江少爺」。
就這樣一直叫到我二十一歲。
直到江淮失明后,我們倆悄悄開始談戀愛,他讓我叫他江淮。
他說,他喜歡聽我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