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私涼薄的商業精英太子爺,是天生的上位者,傲慢矜貴冷心冷清。他不相信一見鐘情,直到骨相美人她的出現,直觀地對他表達愛,他不屑一顧地破例留下,三年時光飛速過去,眾人都以為他們這一對的情況表示意外時,...
饒是姜嫻再遲鈍,也不會以為他們是被拍賣師的美麗外表所驚訝。
只是這不是她該關心的,姜嫻晃了晃腦袋,坐直身子。
此次的拍品除了珠寶還有不少名貴字畫以及珍稀瓷器等等,拍賣師游刃有余地中英文交替不斷加價,調動著全場的氣氛。
輪到那條玻璃種套鏈時,姜嫻才象征性的舉了舉手中一直未動的競買號牌:“八百萬。”
臺上的拍賣師抬起手勢,微笑著看向她,清凌的嗓音響起:“六十六號,八百萬。”
溫予姚回頭看了眼姜嫻。
身旁的溫居寅開口:“九百萬。”
他語閉,抬了抬下巴,仿佛截住了姜嫻的路。
這正中姜嫻的心思,她本來就不是來拍這件玻璃種的,沒必要繼續競爭。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拍賣師在和自己對視時,笑容過于刻意了些。
姜嫻揉了揉額角。
她果然不適合這樣的場合,希望畫的拍賣順序不要太靠后。
其他人眼見著溫家的養女和親女搶一件拍品,嘖嘖稱奇,本以為藺元洲會出手為自己的小情兒拍下這套玻璃種,誰知對方無動于衷。
也有一部分女士對這件拍品感興趣,繼續加價,東西最終被溫居寅以一千五百萬拍下。
又輪了兩輪之后,姜嫻要的畫出現在大屏幕上。
她在見到大屏幕上的東西時不由放輕了呼吸,平靜無波的眸子里此刻仿佛被投了數顆石頭。
姜嫻的雙手無意識絞在一起,攥得指節發白。
只聽拍賣師介紹:“拍品13號,來自一位年輕的天才畫師,起拍價八萬元。”
對比起之前的競爭,這件拍品一出來場內就安靜了許多,這樣問世沒幾年的畫作根本沒有任何收藏價值,連起拍價都低得嚇人。
就在有人以為要這幅畫要流拍的時候,內場中忽然響起一道堅定的嗓音:“十萬元。”
好些人的目光看過去。
姜嫻一頭柔順長發披在肩后,她眉目清麗,像朵散發著淡淡幽香的玉蘭花,那雙眼卻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亮。
向她投去的夾雜著好奇的目光有嘲笑她沒見識的,也有隱隱被吸引沉淪的懊惱。
誰都知道,這朵花已經被太子爺摘下了。
拍賣師帶動著氛圍,引導加價。
姜嫻一路跟。
就在其他人沒了興趣,這件拍品即將要落入姜嫻手中時,那會兒跟著藺元洲一起進來的一個女孩突然開口:“三十萬。”
喬硯妮臉上透著勢在必得。
姜嫻深吸一口氣:“三十二萬。”
喬硯妮:“四十萬。”
姜嫻停頓片刻:“……四十五萬。”
這是她能接受的最高價,喬硯妮卻輕輕松松攔截,繼續道:“五十萬。”
對方的語調稀松平常,仿佛還有的是氣力與姜嫻一爭高下。
姜嫻忽然沒了勁頭,她不明白為什么藺元洲的表妹會忽然跳出來搶這幅畫。
姜嫻久久不開口。
拍賣師詢問還有沒有繼續加價的。
就在這時,藺元洲像是終于想起這場拍賣會中還有一個姜嫻,他偏頭。
姜嫻有預感般看向他,復又有了希望,沉寂的面容顯示出光彩,眼帶祈求。
她要這幅畫。
藺元洲似乎真的應了她的祈求,微微斂眸,慢條斯理地將畫的價格抬到一個沒有人競爭的高度:“五百萬。”
一錘定音。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