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說越慌,急的語無倫次:“看你這樣一定是了,老婆,你告訴我補救辦法,是要割肉放血還是散財布施?只要師祖爺能應允我的請求,怎樣都行!”司池看著他,隨意搖了搖頭:“我只是起得太早,有點累了。”
等司池從靜室出來時,薄辰淏已經離開。
但家里的傭人卻都在忙碌著。
薄家家大業大,自從跟司池在一起,薄辰淏越發努力工作。
有人曾打趣他:“薄總已經坐擁億萬身家,怎么還不知足啊?”
那時薄辰淏只說了一句:“我只是想給我老婆最好的一切。”
一個男人真要對一個女人好的時候,哪怕把全世界的錢賺完也仍覺得不夠。
六年里,薄辰淏對司池真正做到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整個上海市,沒有一個人能說出半句不好來。
司池穿的是最上等的香云紗;
睡的是需要培育三年,純人工制作的輯里湖絲;
吃的是薄辰淏聘請世界頂級大廚做出來的餐點。
甚至每個星期薄辰淏都會安排家庭醫生給司池做一次全身體檢,根據體檢結果來調整她的飲食。
當薄辰淏知道司池占卜師的身份之后,曾有一段時間夜夜從夢中驚醒。
他抱住被驚醒的司池,磁性的聲音是數不清的惶然。
“老婆,我夢到你不在了。”
然后他會哄著司池入睡,再睜著眼看她直到天明。
還是后來司池告訴他,其實占卜師的孽障沒有旁人說的那么厲害,他才能安心睡個整覺。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依舊會為了白月光毫不猶豫選擇背叛他們的感情。
司池看著窗外傭人精心養護的香云紗衣服,笑的心臟都在發疼。
過了好一會,她才收拾好情緒,走下了樓。
忽的,她手機震動了一下,依舊是徐念之的消息。
【辰淏說他等會過來找我,我想著我們也有七年沒見了,他喜歡的姿勢變沒變?還是最喜歡水蜜桃味的那個嗎?】
司池剛平復下去的情緒又被這句話攪的翻涌。
她沒想回復,但徐念之的消息卻接連轟炸。
【算了,問你也是白問,你一個道姑一樣的女人,想也知道在床上沒什么意思,這些年辰淏跟你在一起,恐怕忍的很辛苦。】
【不過你放心,我會好好喂飽他的,保證他回來的時候,半個指頭都不想碰你。】
徐念之終于不再發消息過來,可司池的心,卻在這一字一句里,零碎成灰。
她突然有些后悔通過了徐念之的好友申請。
可她也無法繼續欺騙自己。
徐念之是前天回的國,不過短短兩天,薄辰淏就從心到身,背叛的徹底。
司池垂眼,拿出了自己許久沒用的銅錢,擲了一卦。
她想最后看看這段感情的結局。
銅錢轉了幾轉后而后停下,一正兩反,下三爻。
預示著薄辰淏將會在不久后悔恨交加,痛苦悔悟。
可對司池而言,背叛的感情,那離散已成必然,再無轉機。
司池沉默的看著卦象,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薄辰淏打來的視頻電話。
她按下接通鍵,薄辰淏那張俊臉瞬間出現在屏幕上。
“老婆,我已經到公司了。”
“今天我有個會議,大概開到下午三點,中間沒法回復你的消息,要是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打我電話。”
這是薄辰淏的習慣,哪怕不在她身邊,也會時時跟她報備。
看著屏幕上他深情的臉,和背后明顯不是薄氏的背景,司池鼻尖有些發酸。
她用力掐住掌心,出聲:“好,不會有什么事的。”
她已經極力克制,卻抵不住薄辰淏太過了解她,他一下就緊張起來。
“老婆,你聲音怎么不對,是不是著涼了?你在家等著,我馬上回來。”
說完,不等司池說話,他就掛了視頻。
約莫半個小時,薄辰淏就帶著家庭醫生走了進來。
他快步走到司池面前,呼吸急促,額上都冒出了汗。
“老婆,你哪里不舒服?咳嗽嗎?有沒有發燒?”
他說著,就要抬手去探司池的額頭。
就在他手掌晃過眼前的時候,司池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水蜜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