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她是人人喊打的惡女,強娶瞎眼世子,被困竹屋生子,最終慘死地牢......重生回“強迫世子成婚”那夜,面對滿臉嫌惡的他,她嚇到腿軟,果斷決定:逃!換男人!重啟人生!可世子像塊牛皮糖,追著她勾腰、...
還摔了一跤。
顧池魚見他摔倒,立馬小跑到他身旁,將他扶了起來。
男人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本想嘲諷兩句的,奈何看到他這般狼狽模樣,于心不忍。
她幫他拍打著沾了泥土的衣袍:“你下次還是喊我兩聲吧!萬一摔殘了,我可真幫不了你?!?/p>
楚墨英俊的臉上冰冷如霜,牙縫里狠狠蹦出三個字。
“要你管!”
顧池魚扯住他的袖口,邊拉著他走,邊笑出聲:
“死鴨子嘴硬!”
將他帶進屋內,從柜子里拿出一件淡青色衣袍,放在他邊上,“衣服臟了,你自己換,我要出去一趟,應該會晚些回來,我把米粥盛放在矮幾,你餓的話自己拿來喝。”
話落,她向竹林外走去。
***
日懸天際,暑風漫卷灼野。
一處院落青瓦白墻,竹影掃過苔痕斑駁的石階,木門半掩。
“桑奴,神醫回來了嗎?”
顧池魚站在半掩門外,聲音輕柔的問著在里邊搗鼓藥材的小藥童。
“阿玉姐姐,你快進來!”
桑奴歡喜地將掩著的木門打開,笑嘻嘻的往顧池魚身邊湊。
顧池魚將手上拿著的冰糖葫蘆遞給他,臉上洋溢著笑容:“小桑奴,你快告訴姐姐,封月老人家回來沒?”
九歲的桑奴身穿月白色對襟短褂,玄色燈籠褲,烏發松松挽成發髻,圓臉蛋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開心接過冰糖葫蘆。
“他回來啦!這回估摸喝多了,躺下了!”
顧池魚扶了扶額,這才什么時辰,這神醫還真有性格!
“那小桑奴明日可以幫我絆住神醫的腳,別讓他外出嗎?”她摸了摸小桑奴的腦袋,溫柔道:“明天還給你帶冰糖葫蘆。”
桑奴點了點頭,“那你明日早些來,我怕師父又要出遠門。”
“嗯嗯!拉勾!”
顧池魚歪著腦袋,與***嫩的小手指勾在一起。
檐角銅鈴忽地輕響。
她跟小桑奴告別,細碎腳步聲漸漸消散在院子外。
***
橙光漫岫,暑氣漸歸藏。
顧池魚纖手里拎著一個小捆油光發亮豬肉,邁著輕快地步伐往小竹屋方向去。
剛到竹屋門外,便瞧見五個男人在東籬旁偷偷摸摸的觀望。
顧池魚皺著柳眉,不悅地開口問:“各位在這做甚?”
“姑娘,俺是隔壁村的王大牛,聽說你是這山頭最漂亮的姑娘,俺們想娶你為妻。”
一個土里土氣濃眉斜豎,三角眼透著兇光,塌鼻梁下嘴唇肥厚,滿臉橫肉的男人歪嘴開口。
上一世就是被這五人天天來鬧,才把她逼急,那個王大牛說要娶她,她慌不擇路才去把楚墨給睡了,當時腦子發昏,篤定這人定是不會要一個失貞的女人。
為何他們會來晚了?
她昨天還對楚墨用強的呢!這幾人不應該是提前來幾天嗎?
顧池魚心中有眾多的疑惑不解,但如今要先解決這五人先。
“我已經有夫君了!”
“你騙誰吶!俺們都來過好幾次了,你一個人住在這小破屋!你根本沒有夫君。”
另一個身穿灰布麻衣的男子,鼠眼陰沉沉的打量顧池魚,嘴角掛著不懷好意的笑。
另一個男子搭腔道:“就是,我們觀察你許久了!你不可能有夫君。”
“那好,我去將他喊出來,你們可要看好了?!?/p>
顧池魚面無表情,語氣冰冷如霜,當年就是這幾個人老是來恐嚇她,害她擔驚受怕才慌不擇路做出鬼迷心竅之事。
真是恨透他們。
她緩緩將竹門打開,放下一吊豬肉在灶臺上,急促走進里間。
推門而入,走到竹床邊,將沉睡的楚墨搖醒。
“公子…”
“楚墨,醒醒!”
楚墨睜開雙眼,還是一片黑暗,挑了挑眉,語氣冷漠如寒鐵:“何事?”
“外面有五個賊眉鼠眼的男人鬼鬼祟祟,我害怕…你能不能幫幫我,去把他們嚇跑?”
顧池魚揪著他淺青色寬袖,受到驚嚇般祈求他。
楚墨緩緩起身,眉眼雖冷,聲音還是放輕柔了些許回應:
“好!”
他摸索著身體往前傾,鼻尖不偏不倚觸到一片溫軟,顧池魚驚喘后,跌坐在地板上。
這男人肯定是故意的。
她捂住擂鼓般跳動的心跳,假裝若無其事,迅速半蹲著扶住他的腳踝,指尖拂過他小腿,將玄色皂靴套入。
楚墨他微微一愣,喉結上下滑動,耳朵尖泛起不常見的紅暈,剛剛好像觸碰到了很柔軟的東西似……
這女人怎么還幫他穿皂靴,她不知男女有別嗎?為何她動作這般熟練,對她疑惑越來越深。
一道腳步窸窣的聲音由遠而近,幾人嘰喳聲從外傳來。
“小娘子,俺都說你是在唬我們,那今個就讓我們幾兄弟做你夫君吧!哈哈哈!”
有個男人附和道:“今個保證讓你快活!”
楚墨聽到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瞬間火冒三丈。
眼見幾個男人推門而入,顧池魚挽住他的手臂往門外走去。
恰巧門剛打開,五人齊刷刷的站立在門外,打量著楚墨。
顧池魚害怕的在他臂彎處加強了力道,如果不是楚墨在,她都不知道會不會被這幾個人羞辱,她一個弱女子,怎能逃脫!
“夫君,就是這幾個人羞辱我,你將他們打跑!”
顧池魚在楚墨身邊撒嬌道。
楚墨聽她喊他那聲夫君,心跳漏了半拍,他在夢里也聽她這般喊過,所以他的疑惑更深。
還是先處理好這幾人先。
“各位來此做甚?”
“喲…小娘子還真是會找小白臉,這身形晚上能滿足你嗎?”那鼠眼男歪起嘴角,嘲笑不止。
顧池魚倏爾羞紅著臉,看向楚墨,只見他劍眉蹙成一團,嘴角抿緊,好似對這些話很反感。
“關你們什么事,別胡吃蘿卜淡操心!”顧池魚叉腰怒道。
楚墨聽到這些男人不堪入耳的話,握緊拳頭,他雖眼睛看不見,但聽力極好。
直接抬起腳,當胸一腳踢上來人,那人被踢飛四米遠,又猛然一個回旋,單腳橫掃過站著的幾人, 伴隨著悶哼聲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