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方沁雪結婚第三年,我無意聽到她的小姐妹們問她:“沁雪,我們扮成你,輪流跟你老公又是牽手又是接吻的,他真不會發現啊?”方沁雪漫不經心整理著額角的碎發,不以為意:“他有臉盲癥,不會發現的。”“不過提前說...
晚飯后,方沁雪和我一起回家。
我越過身子給她系安全帶的時候,手機亮了下。
方沁雪只是看了一眼,就推開我,下車去接電話。
我看著越走越遠的方沁雪,打開車載藍牙。
江奕的央求聲傳了出來:“方沁雪,你今晚來找我好不好?你今天一天都在看陸星言,我都吃醋了。”
“別亂說。”方沁雪皺眉,“我結婚了。”
“那又怎么啦,反正這只是個游戲,你難不成真的要和他綁一輩子?”
江奕不以為然,繼續道:
“陸星言那邊你讓姜知許去就行了,反正他臉盲,也分不出來,好不好。”
江奕的話到底是有用的。
方沁雪掛了電話后,低頭不知道在給誰發消息。
沒多久,她回頭看了我一眼,走出我的視野。再回來的時候,變成了姜知許。
姜知許一上車就坐在我的腿上,捧著我的臉。
換了個長得幾乎喘不來氣兒的吻,我喘著氣將她推開。
她又湊過來從我眼角親到嘴角。
手也不老實,從褲腰探進來。
“老公,我們在車里試試怎么樣?”
姜知許看我的眼神,永遠是黏糊糊的。
我打開她的手,偏頭躲開:
“安分點。”
姜知許愣了下,氣的哼了一聲:“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狗男人。”
一路上,我都沒理她。
那天之后,方沁雪很久沒回來,姜知許和另外三人輪流扮作她陪我。
約會,看電影,逛街。
我都平靜地接受,一切似乎照常。
我擠出來一天,約了律師談離婚。
律師走后,我在原地坐了很久,看著桌上的孕檢單。
是姜知許的。
我不知道。
自己當初一時沖動讓她要了這個孩子,是不是正確的決定。
眼前突然落下一片陰影,趕在那只手伸過來前,我連忙抽走桌上的離婚協議書和孕檢單。
“什么東西,搞這么神秘?寶寶,你該不會背著我把公司賣了吧?”
“賣了也行,你叫上我,我去給你數錢。”
姜知許拉開椅子,要來坐我腿上,我下意識躲開。
她的動作僵在半空,半真半假地自嘲:
“得,看來我失寵了。”
“別人都是七年之癢,我們這才三年,你就厭倦了。”
“剛剛那人是新人?要不我追上去把人叫回來,我做大,她給你做小?”
她說著,就要起身。
我連忙拉住他,瞪她:“你正經點兒。”
姜知許得寸進尺,傲嬌地對我伸出胳膊。
她這人犯起混來就什么都不顧了,我真擔心她會亂來。
把離婚協議書放回包里,我拉著她的手向我靠近。
姜知許站在我的兩腿之間,低頭問我:
“說吧,為什么生我氣?”
這點姜知許和方沁雪不一樣。
她有什么事,總是要和我說清楚的。
但偏偏這一次,我和她之間。
隔著謊言和欺騙,隔著交織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已經無話可說了。
“因為上次回老宅,我帶了江奕?”
姜知許一個一個原因猜著,“還是因為我那天給江奕夾菜,沒管你?”
我搖搖頭。
江奕的聲音在這時落下:
“這不是陸星言嘛,還有這位是......”
我聞聲抬頭,正好看見和他十指相扣的方沁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