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三邪,是個縫尸匠,一張羊皮紙的出現(xiàn),讓我不得不走上了盜墓這條路。在這條路上,我見識到了世間的另一面。夏桀墓葬中桀死亡的真相,他真的是暴君嗎?沙漠中驚現(xiàn)的海市蜃樓到底是真是假?海底沉船中的珠寶是前...
身后的男子聽到這話,饒有趣味地嗯了一聲,隨后將匕首收了回去。
“哥,你別信他們,我們得斬草除根!”道袍男見男人的動作,有些焦急地說道。
看著匕首遠離我的脖子后,我才大口喘著粗氣,意識到活了下來。
“小子,我的時間很寶貴,我希望從你的嘴里能說出一些我們感興趣的東西。”
男人不理會道袍男的話,朝著我說道。
我緩緩轉(zhuǎn)身,這才看清了身后男人的長相。
他留著長胡須,滿臉黝黑,身形卻是十分高大,但與光頭男相同是同樣衣服破舊。
“這上面的秘密我們已經(jīng)全部解密了,我可以告訴你一點點,這座大墓是夏桀的。”
我說到這兒,能明顯看到胡須男瞳孔一縮,看來我是說道點子上了。
胡須男隨手坐在了門檻上,右手把玩著匕首,匕首在他手中快得只能看到影子:
“呵,小子,就憑你說的這一點東西可保不住你倆的命。”
我當(dāng)然知道胡須男想要什么,但我不能全盤托出,否則身上一旦沒有了價值,這條命也就沒了。
“我敢保證,它的墓在哪,以及怎么進去,全天下只有我們倆知道,你若是殺了我們,你一輩子也別想找到他的墓!”
話音剛落,我只覺什么尖銳東西從我臉龐擦過,甚至把我的臉都劃出了一道口子。
身后響起一道清脆的聲音。
我連忙順著這聲音回頭望去,只見身后的木板上正插著胡須男的那把匕首!
匕首的前半截已經(jīng)深入木板。
看著這場面,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身上汗毛炸開,若是那把匕首再偏移一丁點的話,落地的就是我的項上人頭。
“小子,老子這一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我勸你說話的時候過一遍腦子,不然這腦袋就別想要了。”
胡須男身上的氣場告訴我,他真的殺過人,他想要殺我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不是我威脅你,而是我們得保住命,要是我全部告訴你了,我們哪里還有活命的可能?”
我仔細斟酌著語言說道。
胡須男依靠著門檻,松弛地伸了個懶腰:
“你得明白你現(xiàn)在處境,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我瞟了一眼旁邊臉色發(fā)白的劉宇,此時地面上布滿了他的血跡,于是我硬著頭皮說道:
“我可以告訴你他的墓在那兒,但是你們得讓我先救他。”
他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坐著,整個人懶洋洋的,可是卻沒有人敢小瞧他。
“可以。”
“夏桀的墓在荊州,湖北荊州!”
我說得很快,生怕胡須男反悔。
聽到我這話,胡須男點了點頭,示意我可以過去救他。
“哥!”道士男焦灼地反駁道:“這小子機靈得很,要是他騙我們咋整?”
“他說的是真話,讓他過去吧。”
胡須男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道士男也只是臉色陰沉,不敢出言反駁。
我很快來到了劉宇身邊,他的傷口很深,需要馬上縫合。
從里屋拿出針線,對著劉宇的傷口我就準(zhǔn)備下手。
哪知劉宇看著我手上的針線,臉上更加白了幾分:
“三......三邪......,你這針是剛縫完尸體的吧......”
胡須男聽到劉宇的話,抬頭看了我一眼,眼中閃爍著我看不懂的目光。
不過我并沒有注意到他,現(xiàn)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劉宇身上。
我搖了搖頭:“這針我沒縫過這具尸體。”
聽到我這話,劉宇長舒一口氣,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來吧,哥們相信你。”
我二話不說,就將他腿上的傷口縫合了起來,這下血算是止住了,劉宇臉上也終于有了一些血色。
看著我縫合幾近完美的傷口,劉宇忍不住夸贊道:“三邪,你的手藝不錯啊。”
“忘了告訴你,這針前段日子縫合過一個從黃河里撈出來的殘尸。”
“什么!”
劉宇原本紅潤了一些的臉蛋又變得蒼白了起來,甚至比之前的還要蒼白。
“放心,在縫合你之前,我已經(jīng)消毒了好幾次。”
劉宇重重舒了口氣,“三邪,你以后說話能不能一次性說完,而且在這種情況下你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放心,他們不會動我們,我們的命保住了。”
“為什么?”
我不知道應(yīng)該怎樣跟劉宇形容,亂世中經(jīng)歷地多了,我能夠大致分類出一個人眼神的善惡。
原本胡須男眼中滿是兇狠,可直到他聽到我的名字后,兇狠的眼神變?yōu)榱颂骄浚辉儆袣⒁狻?/p>
“小子,你這么肯定可不是什么好事。”胡須男一把將插著木板上的匕首拔了出來,拿在手中把玩。
看著匕首被甩出殘影,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內(nèi)心還是有些慌張,萬一我的判斷失誤,可能下一秒我就會人頭分離。
劉宇也在旁邊不敢吭聲,氣氛一下陷入了沉默。
“噗嗤!”胡須男的笑聲瞬間打破了沉默,“剛才嚇你們呢,瞧把你們嚇得。”
可就算他這么說,我也絲毫不敢放松警惕,畢竟匕首在他的手上從未放下來。
“小子,我問你,你是不是姓李,你叫李三邪?”
我謹慎地點了點頭,我繼承這家店鋪很久了,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我姓甚名誰。
“你爺爺是不是瞎子李?”
我又點了點頭,還沒等我說什么,道士男一聲驚呼:“靠!你爺爺是李瞎子!”
“你爺爺早年是不是盜墓的?”胡須男接著問道。
這下輪到我吃驚了,他怎么會知道!爺爺金盆洗手這事做得很隱蔽,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甚至搬家換了一個地方。
按他這身行頭來說,必定也是同行,難道他認識爺爺?
“哥,這是李瞎子后代!”道士男十分激動。
“怪不得這么多年都沒有他的消息,原來跑到這破地方當(dāng)了個縫尸匠,一身本事浪費在這兒真是委屈了。”
胡須男在知道我是李瞎子的后代后,就將匕首收進了兜里,看起來對我放下了防備。
“你們認識我爺爺?他和你們一起盜過墓?”